他叹口气:“下次别这样。”
黎青崖听这语气便知道大师兄不打算罚他,高兴地笑:“好!都听大师兄。”
醉意未散他在杜行舟背上蹭蹭又睡过去。
夜风细细,月色将两人依偎背影投照在地上,拉得很长很长。
片刻怔愣后,黎青崖笑。
杜行舟到镜月湖客舍时黎青崖窝在床上睡得酣畅,朝闻道前劲儿大,后劲儿更大,他是真醉。而被占床裴雨延坐在桌边平静地擦剑。
杜行舟行礼:“师叔,来带青崖回去。”
裴雨延望眼床,应声,未多说什。
深夜,他躺在床上,总觉得股松竹般清香在鼻尖萦绕,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。他明明不排斥与小师侄接触或是他身上味道,为何还会心悸?
”
裴雨延却略显苦恼地皱起眉头:“这孩子,太热情。并没有他想那般厉害。”
黎青崖不懂小师叔为什总这谦虚,甚至说得上自卑。不到百七十岁便跻身分神,如今又是修界第剑修,如果他不厉害,那修界所有用剑都要无地自容。
“师叔为什觉得自己不强?”
裴雨延想想,解释道:“小时候师兄总说很笨,也很丑。”他说这话时候眉头皱得很深,显然他是不愿意相信,但很明显也没能摆脱这些话影响。
他睁开眼,抬手摸上自己心口:如何静养都没用,是否要听师兄去药神谷看看?
……
回问道峰路上,趴在杜行舟背上黎青崖被晃醒。他迷迷糊糊地看眼,认出背着自己人,黏糊地叫声:“大师兄。”
记起自己被“叫家长”事,他忙解释:“和谢师兄他们什也没干,就因为突破大家高兴,聚在起喝点酒。”
杜行舟长黎青崖快百岁,黎青崖虽与他亲,但玩不到起,而是与谢君酌、云去闲等年幼些师兄弟更为熟络,群小子凑在起,难免胡闹,也没什好过分责怪。
黎青崖几乎立刻就想象出聂清玄脸恶劣地捏着幼体小师叔脸,说出“雨延啊,你怎这笨”、“呆呆,点都不可爱”、“你长得好丑,比差远”……等等类似话场面。
他叹口气,心有戚戚焉地抱怨:“师尊这人很讨厌是不是?”
裴雨延没有应声,黎青崖忽然开始心虚,他这话确忒没规矩,就算聂清玄再坏心眼,也没有弟子说师尊坏话道理。
他正准备收回自己话,却见面前人缓缓点下头。
知道说师兄坏话不对,所以他点完后又把头偏到边,装作无事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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