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？
裴雨延疑惑。
他从未修过无情道，何来
“还”？
不过裴雨延这几年实力进阶太快，又性情愈发冷淡，日渐寡言少语，外界确有许多人认定他修
无情道。事实并非如此，此间另有缘由。
裴雨延也只当他是听到外间流言生出误会，并不在意，只回道：“不修。”
对剑修来说，剑就是本人，沈流云若能读懂他剑，那也差不多明白他人。
手里落进
个冰冷坚硬东西，沈流云怔愣片刻，意识到那是什
。他微微笑，也不介意，双手捧过裁雪，细细“观摩起来”。
入手他便给出第印象：“这是把很内敛剑。”
身为剑修顶峰本命灵剑却气息平和、温顺，沾那多血却不见半分戾气，绝佳剑性，绝佳心性。
他试探着去拔剑。到这个修为剑修，他们本命灵剑只有主人能使唤。但裴雨延之前同意过，所以沈流云很轻易便拔开。
过往历代所不及绝对权威。
声“北境主”实至名归，万民敬服。
沈流云与聂清玄是辈，足有七百余岁，是修界正道泰山北斗般人物。裴雨延所作所为虽不凡，但并不值得他恭维，如今特地说出来是明显交好之意。
沈流云叹息：“只可惜沈某目不能视，不能得见裴城主尊容。不知裴城主可愿让沈某摸摸身骨？”
他眼睛完全失明，平日能行动自如、生活如常全靠合体期非凡感知与灵敏神识。
沈流云轻轻笑笑，低叹：“挺好，无情道也没什好修。”
裴雨延微微怔愣，这是出聂清玄外第个说他修无情道不好人。不过他对陌生人素来缺乏好奇，便
剑身初露，股凛冽寒气在雅室内荡开。
沈流云伸手去触碰剑身，只是悬空擦过剑锋方向，他指尖便被划个口子。光洁皮肤上瞬间凝出红珊瑚珠似血珠，顺着指节下淌。滴下血在空中消散、蒸发，没能坠到儒修青衫上。
——剑虽内敛，但依旧暗藏锋芒。
伤口血也眨眼就止住，沈流云也不在意。他不再继续往外拔，将剑归入鞘中。直到最后点剑身被剑鞘吞没，萦绕在屋子里那股寒气才消散。
将剑奉还，他问句：“裴城主还修无情道吗？”
若遇到晚辈，他用神识把人里外“摸”边也无妨，实力与地位在此，他们不敢有意见。但这种行为放在同等修为、同等地位人身上便不行，神识太过侵犯隐私，也太冒犯。
这时候只能用感官。
不过沈流云也不是遇到个就要伸手摸，他没有摸人癖好，愿意摸，是真心想与这人交朋友。
裴雨延接收到沈流云示好，但还是无法接受陌生人触碰。
犹豫片刻，他将裁雪剑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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