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公又逗他。
周周在他面前,真是心里想什,脸上就露出什。顾兆喜欢,凑过去亲下,只手十指交握,摩挲着老婆指腹薄薄茧子,认真说:“没逗你。你看外人都说炉子晦气,你信,就不听外人说什,坚定自己主意不动摇。”
“堂弟借着炉子出口气,你提醒他想着他大嫂好,对堂弟是真心劝好好过日子,看人好坏都记着,心里有分寸,正正好。”
这点最难得。
杏哥儿大嫂许氏,那确实不跟人红脸,绵软性子。吃大锅饭,又有小家庭,难免有些私心,占两分便宜,说话没留心有些不对这些都常有。
人又不是个模子刻出来,哪里有十全十美人。
“成,知道,回去跟大嫂示个好,就是炉子不能往堂屋摆,又不是傻子,蹬鼻子上脸还是知道。”上次多给饴糖,回来因为炉子大嫂软绵绵说他,杏哥儿不爽快好久。
后悔给多饴糖!
黎周周便不多说,杏哥儿都嫁人过日子,他说多也惹人烦。
把家里通学完,脸上高高兴兴说:“你可是没瞧见,婆母看到炉子样,又听到价钱,就没话。”
“炉子在堂屋搁天,当天太晚就忘搬,第二天大嫂早早烧起来,俩娃儿坐在炉子边取暖喝热水,这次没大方,家花钱,难不成还成公家用不成?”
“就说炉子要拿回去,白日烧炕废柴火,元元又小,买这个就是取暖,大嫂要是想要让大哥去跑趟,就在十里村朱泥匠家,三十文就是套又能烧水又能取暖。”
“大嫂说不用费这个钱也不是很冷。”
爱冷不冷。杏哥儿指着王石头把炉子搬回去,他婆母也没多说,本来就是他家花钱!
晚上黎周周和相公躺炕上,就见相公看着他许久,黎周周被看有些不好意思,“相公,脸上是有什吗?”
“没,就是家周周聪明,下午你和堂弟说话听些。”
“打扰到你读书?”
“是想休息偷个懒。”顾兆眨巴眼,“周周不会怪吧?”
黎周周:“才不会怪相公。”相公每天都很努力。又想起今个儿下午和杏哥儿说话,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,哪里聪明?
“你别因为炉子跟你大嫂闹脸红。”黎周周说句。
杏哥儿正说在兴头,被这说,嘟囔说:“难不成要假大方,这炉子还真放堂屋充公家使,那白忙前忙后。”
“不是这意思。”黎周周给杏哥儿掰碎,“你看,没炉子前,你有什事元元托给你大嫂看,你大嫂也没别话,不舒服家里活你大嫂也没跟你计较多干些。”
杏哥儿回想,“确实是。”
“你不说都没发现,这几日确实翘有些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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