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那老太婆，说是家里银钱都王阿叔管着，每次王二狗要钱管王阿叔要，结果嘛，这不是背地里偷偷存着，她又不下地种田又不做豆腐，没有进项，指不定从王阿叔那儿抠出来自己攒着
。
小田：“
阿爹昨个儿晚上去找爹，回来摔
跤，他胳膊疼来洗。”
“真懂事真孝顺，好孩子，阿婶来洗。”
“阿婶已经洗好，就是拧不干。”
“你那小胳膊小腿没点力气当然拧不干，来阿婶来拧。”
这王二狗爹娘也太刻薄，这
糟蹋王阿叔。
“晚上去，没瞅见。”王雪喃喃说。
这还是去没瞧见，王二狗爹娘要真心疼儿子，怎不自己去田里等？
拖拖拉拉吵吵闹闹没个停，王阿叔躺在炕上侧身，由着公婆哭骂闹，期间婆母进来
趟问他要钱办丧事。
“没钱，文钱都没娘，不然二狗也不会打小田打，小田喝药钱还是您拿。”
泥衣服脱用水泡着，穿着单衣进屋。公婆屋里鼾声震天，并没有吵醒，王雪轻手轻脚推开里屋门，放油灯，儿子小田迷迷糊糊睁开眼，问阿爹你去哪里。
“刚去起夜，摔跤。”
小田挣扎要起来，王雪这会心里平静，按着儿子躺回去，说：“阿爹没事，你继续睡，就是衣服脏。”
要是王二狗没死，那就打死他好。
这觉王雪睡得踏实，第二天早上又下着小雨，他夹衣还泡着，只能穿身单衣，院子外头砰砰砰有人敲门，王雪心脏也砰砰砰响，开门，张柱子家大牛说：“你家王二狗死家田里。”
……
村里办丧事，停灵三天，然后入土。这三天，村里是睁眼就是王二狗被鬼索命去
王二狗阿娘便骂，心里痛不知道骂谁，只能逮着王雪骂。
丧门星、倒霉……
外头村里来帮忙办丧事听着摇摇头，这王二狗他娘也太欺负人，这些年要不是王阿叔撑着，这家早被王二狗赌连片瓦都没有。
“小田你怎在这搓衣服？”村里婶子见到问。诶呦喂，可怜见，小田脸上还有巴掌印没散呢，要是王阿叔有钱，指定给，没带让王二狗动小田。
可见是真真掏空掏干。
之后就是公婆不信，去田埂认尸。王雪白着张脸，吹着冷风，淋着雨，心里说不上滋味，他害怕这多年，王二狗高声说句话他就会吓得发抖王二狗死。
真死。
“是王雪，是王雪害死二狗。”婆母上来打他。
王雪站着不动，是他害死，他没伸出那个手没去扶，但他不后悔。
村里人听完王二狗阿娘说话，你家二狗出去赌连几天不回来，村里谁不知道？难不成还真让王阿叔整夜守在这儿田里不睡等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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