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十亩旱田,麦子正巧和黄米能岔开种,所以种九亩地麦子,亩花生豆子,等麦子收完,再播两亩黄米来得及。黄米不卖,这个留着自家吃,麦子是要卖出去,只留小部分吃。
其他地就空着,让田肥肥,不能累着。
这两天,顾兆是从来没这累过,真是脑子啥都不想,沾着炕就睡着,干干净净没做梦,醒来就吃饭下地干
香。
黎大也不问周周和顾兆吃没,知道用过,端着缸扒拉着菜和饭,大口大口吃起来,撑着再喝口绿豆汤,好!
人就怕比,刚王家父子还觉得黎大看着可怜,这个点,屋里没人,也没来送饭,黎周周又是下田又是做饭,估计会随便搞搞,没成想送是晚些但吃好啊。
你说这黎家,以前这吃还能说得过去,没啥大花销,就父子俩,田里下力累人吃好点有力气,可自去年到如今,又是盖房又是招婿,还要供个读书人读书,按理说银钱早花差不多,该省着点抠着点过日子,为啥吃还这好?
这是黎周周没在,在会说,家里人最重要,多吃几口肉几个蛋费不多少钱,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干活。省不是从这省。
婆媳关系就面和心不和。
“黎大叔。”王家儿媳叫声。
黎大点点头,没搭腔。王婶瞪眼儿媳,大儿媳当没看见,给自家男人端饭倒水。
王婶男人吃着饭,见黎大家里人还没来送饭,便顺口问句黎大要不要来张饼,被王婶暗暗拧下。黎大没看见王家夫妻俩官司,直接说不用。
这边王家爷俩吃着饭,吃没半,顾兆也来送饭。
要是累着亏身子,以后就糟。黎周周宁愿从穿上省,不买新衣,旧衣服缝缝补补,把衣服拆开棉花晾晒,手续多麻烦,可能省啊。
或者勤快些,多养些鸡,多养头猪,这也是进项。
这天,天麻亮到田头,中午歇吃饭功夫,干到傍晚日头落,共收四亩半。黎家家三人,背着麦子捆往院子里堆,这样轮着来,必须人留地里看着。
晚上吃完时已经天黑,点着油灯吃。
“明个差不多,后天再捡捡麦穗,差不多。”黎大说。
“爹,等久。”
“怎是顾书郎来送饭?周周没来?”王家男人搭话,没见谁家男人干屋里人活计。
顾兆边给爹端饭,边说:“周周田里比干好,只能干点跑跑腿活,都是家人谁做不是做。”
王家男人还要说啥,瞅黎大那伙食,顿时手里饼干巴巴没啥好滋味。
缸子干饭,缸子菜,同是丝瓜,家里是凉拌,是用猪油拌拌挺香,但看黎大家,那丝瓜少,眼瞧过去先是黄澄澄鸡蛋,大块肉片,这才是丝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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