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亏
黎大家
顾书郎。”
“对对对，顾书郎是好样，黎大家也不藏着掖着都是好，要不是黎大家拿出来教大家做肥料，咱哪里知道，那石粉
以前听都没听过。”
“谁不是呢。”
“去年
亩田收四石就高兴坏，没成想今年还多石，听顾书郎说今年上时间好，去年太晚才收少。”
“读书还是有用处。”
不收回自家院子，那是提着心呢。
西坪村家家户户都是如此，半个月时间收完稻米，打好谷子舂完米，晾晒好装袋。又不停先给旱田里把麦子种上，这就到十月底，才是真正能歇着。
去镇上送粮税时，村里老少爷们都高兴，乐呵呵，扎堆聊着呢。
“你家今年多少石？”
“老滑头还问呢，你家不也是。”
“多少？！”
他爹不信上来就瞧。儿子咽咽口水，“五、五石，不是去年村长家才四石多——”话还没说完，先被他老子打巴掌在头上。
“四石还嫌少啊？”他爹说。
“没。”儿子被打也高兴，呲牙咧嘴笑，说：“爹，咱家五石，你说都是五石，还是咱家多？”
“那不晓得，去年咱家没上肥料，收成下来时候都馋着别人家，今年从做肥料到上肥料，是半点心都不敢放下来，天天往黎大家跑，鞋底都磨破两双，总算是盼着到收成，这就五石多？”他爹也不信，仔仔细细瞧又瞧，还让小儿子去屋里取别过来试试。
“咋滴你还想送你家娃娃读书不成？那可费钱。”
“有啥不成？如今收成好，要是年年如此，供个读书郎也是成。”
刚说费钱想那倒是，以前是地里刨食，年到头来够吃喝，还要攒钱盖屋给娃娃娶媳妇、结亲，供读书郎那是想都不敢想，他们庄稼地人读啥书？
现在不同。地里收成好，留着自家吃，卖出去粮食，年少能攒个十二三，多像是王家那样能攒二十两，供个娃儿也不是太紧。
“不过家孩子就算，顾书郎都那
聪明，也没考——”
整个村里水田都样，起码亩五石打底，好些都五石两斗、三斗，等人功夫聊起来。
“你说以前老天爷顺顺利利，亩地也就三石，是做梦都没想过会有这多，五石啊。”
“谁不是呢，那时候地里收成个三石都高兴能哭出来。”
“家刚称五石，都不敢信，怕是称坏。”
“哈哈也是，今年真是日子好起来。”
莫不是称坏吧？
没坏。
实打实五石斗。
院子里都不敢高声张扬。
“不成不成，赶紧收，地里不能耽搁。”他爹说。这会也不歇，歇啥？瞅见院子五石粮食就有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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