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衔，你
心意，
已经知道
，”云信之声音低沉，说话不疾不徐，语气认真，“但是不能接受，不喜欢你，也不会和你成为道侣，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他在游历期间，也见过无数男男女女之间纠葛不清感情，修士入世也要出世，而这入世经历让他明白，在感情
事之上，要足够干脆利落，决不可藕断丝连般牵连不绝。
人世间许多悲剧，往往都源自于含糊不清错认罢。
殷衔没有想到云信之会是这种反应，有时候，平静反倒是种毫无可能预兆。
“为什
？”殷衔还在试图扬起个笑容，“因为是男子吗？可现在——”
眼睛直直地盯着云信之，目光如同岩浆般灼热，声音却轻柔：“信之，喜欢你。”
云信之惊得胡须都抖起来，殷衔似乎还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，笑容格外温柔：“信之，想和你成为道侣。”
殷衔目光格外热烈且不加掩饰。
他在观察云信之表情。
他想，信之会是怎样反应呢？
“不，不是，”云信之打断他话，“拒绝你，与性别无关，只是因为对你无意，有喜欢人，不喜欢你，仅此而已。”
殷衔被他这毫不留情话下子说懵，怔愣片刻后，不知是在说服他人，还是在说服自己样，连声低语道：“知道，你喜欢是女子……你喜欢燕芝，可燕芝已经死，你喜欢是女子……那——”
他猛地抬头，双眼中迸发出极为可怖疯狂：“你以为是男子，对吗？不是这样，不是，是女子啊，你知道吗？”
云信之拧拧眉，殷衔之前提及燕芝那句话令他有些心闷，虽然已经过去那多年，但有些事情留下刻印，确是深入灵魂。
云信之不欲与殷衔多言，正想离去，却见殷衔猛然间情绪
云信之无疑是喜欢女子，而自己也确确实实已经变成女子，他会接受吗？还是会介意自己曾经是男子呢？
殷衔内心从来没有如此急切过，他像,bao雨天跳出水面汲取氧气鱼儿样，整个人呼吸都急促几分，颗心脏如同擂鼓般跳跃着，这种感觉很让他着迷，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明晰情绪，如此欢喜而鲜活。
而云信之，只是在最初震惊片刻。
他缓缓地放下手里鱼篓，将鱼竿也放在鱼篓之上，篓内几条巴掌大小鱼跳来跳去，撞到鱼竿上，咕噜声，鱼竿被顶到泥土地面上。
云信之面容是七八十岁老翁形象，但他目光并无浑浊之意，依旧充满剑修坚定与正直，面对殷衔这突如起来告白，在最初惊诧过去后，他只是轻轻叹口气，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没有当年模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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