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蜷曲着身体咬着被单，牙齿咯吱直响，心想，不行要保持形象，形象！
然而很快就被愈演愈烈
疼痛激得直接爆
句粗口，短促地惨叫
声。
下秒，所有疼痛都消失。
斯然：“……”
亏，还是叫早。
梦里场景混乱而诡谲，无数画面极快地在眼前出现又消失，像是出出快进默剧。
他看到四周翻腾着诡异雾气，阴沉天空，纷杂而拥挤人群，无比熟悉却又十分陌生大殿之中，有人在说话，有人在哭喊。
他看到黑色锁链缠绕而上，带着令人胆战心惊寒光，熟悉声音在耳畔回响，颗鲜红玉石漂浮在他头顶，红光仿佛带着极致寒意，穿透他四肢百骸，深入骨髓之中，连灵魂都同冻结起来。
它刺入心口，紧接着，后背上突然炸开阵剧烈疼痛，宛如用刀切割着体表肌肤——
斯然猛然间惊醒。
这个仙水珠折腾斯然足足三天。
这三天里，斯然看什
都不对劲，见什都想怀疑，想什都觉得这是仙水珠冥冥之中给他预感。
就连燕芝送来盘新鲜红翅金尾鸟肉让他和云漠起吃，吃到半都能若有所思地看着筷子上鸟肉，喃喃着什“难道会是红翅金尾鸟复仇吗”之类话。
云漠对斯然向来有着十二分耐心，但是思虑过重伤身伤心，眼看着斯然这三天来吃也吃不好谁睡也睡不香，整个人都憔悴几分。
他实在是忍不住，拉着斯然便大战整个下午——
他神情带着几分恍惚，颓然瘫倒在地板上，浑身像过遍水，湿漉漉，整个人连手指尖都是软。
斯然疲惫地想，先就这样歇着吧，等会再爬上床。
这
他怔怔地望回上方洞壁，好会儿才抹把头上冷汗，顿觉浑身凉飕飕。
噩梦余韵尚存，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这只是个梦境，肩胛骨之间、脊髓穿过区域，猛然间剧烈疼痛起来。
“唔嗯——”
斯然顿时闷哼声，整个人僵硬瞬后，便实在是忍耐不住地往床上倒，揪着被子连滚三圈，直直地砸在地上。
这股疼痛比梦中还要清晰许多，像是有人在缓缓揭下他后背上层皮肉，露出下方无数神经末梢，每寸神经都痉挛起来。
具体来说，是他带着斯然指导式切磋半天。
云漠拿根小树枝，斯然拎着张小木弓，二人对练下午，成功把斯然折腾得精疲力竭，也没心思去疑神疑鬼，往身上拍个净尘符倒头就睡。
到他这里也没什太累睡不着之类说法，刚沾枕头就陷入沉眠之中。
只是，斯然睡得不是很安稳，双目紧闭，眉心皱起，滴滴汗水从额上渗出来。
他直在做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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