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爵问:“他是不是欺负你?”
这句话像把钥匙,打开尘封已久门。隔着漫长岁月,闻无生下子想起很多话。
“要不是院长你会在这?指不定在哪个监狱呆着呢。”
“灵校就你也配?”
“没爹没妈难怪那没教养。”
“你也看到,无心插柳,依然是组长,没半点损失,还获得自由。”
“不是什事儿,其实都没必要提。”
伯爵说:“会难过吗?”
闻无生压扳机手顿下,道:“大男人有什难过不难过啊?这都多少年,谁还刻意去记那种破事儿——你干什!”
身前人忽然半侧过身,锋利犬牙无限贴近闻无生脖颈,低低道:“不说真话就咬你。”
闻无生盯着他并无半分谑色脸瞧上好几秒,暗叹口气,心说自己真是欠他,装上子弹:“想说什?”
伯爵道:“你和杜唯怎回事?”
闻无生装子弹动作顿下:“没什,无关紧要人。”
闻无生提他都嫌掉价。
“但想听。”
闻无生射出去子弹越来越偏离靶心。
“闻老板,想什呢?”
伯爵把闻无生自然垂在身侧左手拉到自己腰上环着,偏头轻声问,“你别女客人也会这样想入非非?”
身后尖叫声更大。
闻无生虚搂着伯爵手发僵,咬牙道:“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拽什拽
“你——”
“读你记忆也是样,”他抬眼看闻无生,“所以劝你乖乖听话。”
最后四个字,他说格外慢。
闻无生气得牙痒,对上那张脸,凶话瞬间又憋回去,欲言止半晌,最后还是自,bao自弃道:“当时小,时半会儿看不开肯定会啊,但这都多少年。”
“现在想想就觉得蛮可笑。”
闻无生愕然看他,心头蓦地动下,那种悸动感让他时半会儿难以回神。
有多久?
明明对所有事都失去解释欲望,却忽然在这刻,特别特别想告诉个人。
但他到底压抑下来,暗自对自己突如其来感性哭笑不得。
闻无生轻描淡写道:“没什,当年把他咬,然后被开除,现在回想,爽。”
他声音听不出什,耳朵却红悄悄起来,伯爵盯着,嘴角悄然漾起抹笑,原来闻无生这可爱。
“就是想考验下闻老板服务态度,真很不错,非常敬业……”他故意般贴近闻无生微红耳朵,低声道,“可以考虑长期包下去。”
闻无生半边身子麻下,深吸口气,心说自己和他较什劲,就要撂挑子不干,伯爵察言观色已经先步按住他手,“不闹,你就陪说会儿话。”
闻无生狐疑道:“真?”
“恩。”伯爵欣然保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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