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富明欠着身子将酒喝掉,等给其他桌挨个敬酒,自然没有人坐着不动。
敬到城南区长宋培明这桌,张恪借着敬酒当儿,打量宋培明,与爸爸差不多年纪,白胖脸,没有胡须,连胡渣子也没有,无法从他此时神情判断他是否知道718特大交通事故,他也要承担定责任。将污染严重新光造纸厂主厂区迁往开发区,是他手推动,这本是件利民好事,但是没有将事情做彻底,职工没安置好,新厂无法顺利开工,生出这多是非,也是他所料不及吧?
为给宋培明留下个比较深印象,张恪敬酒时站在他旁边,敬过酒,主动给他添上酒,也无法有更多小动作。
酒宴完毕,将唐学谦家人、周富明书记送走,张恪与爸妈还有小叔留到最后将剩菜打包,堂伯张知微直帮助准备酒席,最后抢着把账给结。张知行问多少钱,张知微假装生气说:“都说算跟老小替小恪摆酒庆祝,等小恪将来考上大学,这个机会也要留给们。”梁格珍不希望从今天收到礼金里挖出块来支付酒菜钱,心想这钱多半是由他大伯独自出,在旁边说道:“还真谢谢他大伯、他小叔,张奕已经毕业工作,赶不上趟,等小玫过两年考上高中,这个做婶婶也替她摆酒庆祝。”
见妻子这说,张知行也不坚持要付酒菜钱,各自分开,回到家将红包拆开来清点,二百三十四只红包,共有六万六千多元,除几位市领导礼金要退还之外,这趟下来,收礼金也超过六万。
难怪天下人为官半职争得头破血流,抵平民百姓好几年收入。人情往来,不过句笑话,职位级别比你高,他送礼金,你能踏踏实实收下来,还不是要想法设方退还回去,还要外加份回礼。
顿酒席欢欢喜喜,也不是点隐忧都没有,至少三个市委副书记就没有列席,海州看似安定团结局面,也有丝不和谐。
第二天,请本家亲戚吃饭,除堂伯、小叔、两个舅舅各包两千元大红包之外,其他亲戚送礼金,也就五十、六十元左右,这才是九四年海州市正常人情水平,之前还是沾唐学谦光,因为要同时送人情,送礼人无法按照职务区分厚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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