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思维和**似乎割离开来,旁观者般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自己,看自己反架着另个人胳膊,扭曲成不可思议弧度,又脚踹上人后背摔进地碎没碎玻璃瓶里。
别打,会死人。他慢半拍地想着,却丝毫没有停下念头,甚至想给自己鼓个掌,这拳实在是狠,大概能揍得人胃出血。
谩骂和调侃还在耳边,他是个打三个,却生生把三个人揍成三条丧家犬——相似场景他是见过,也是在这样浑浊仿佛永远都不会过去深夜里,在更多年幼却残忍拳脚里,他这样不要命地推搡着别人,拳又拳,直到对方拿出刀——
迟扬顿,在臆想出尖叫哭喊里停下动作——被他锁着喉咙倒在酒肉狼藉里那位已经翻起白眼,发出无力挣扎倒气声
语情绪,但现在迟扬只能隐约感觉到他们俩之间发生什微妙变化——这个变化让他以后每天这个时候都有理由、也应该出现在这里,等何弈按灭没有抽完烟,和他起回到教室,或是走向食堂。
真让优等生和不良少年块儿吃饭就有些惊悚。迟扬跟他前后晃回教室,没什吃饭胃口,便随手收拾下书包,跟着走读生大部队出校门。
他单肩背着包,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,还大摇大摆地拿着手机,个子在同龄人里已经算得上很出挑,又不穿校服,路过保安时候老头子都忍不住多打量他两眼,似乎很想把这人拦下来。
然而迟扬已经混在三三两两学生里出校门,径直走向对面公交车站。
他其实没有什地方可去,住地方只有他个人,现在连保姆都不敢来,但似乎除回家睡觉,他又没有什别去处——还不如留在教室混几个小时,他想着,没有在车站前停下,漫无目地向前走去。
找个地方喝点儿也可以,听说技校没有晚自习,个电话应该还能叫几个不靠谱朋友出来混,再不济去开包厢唱个歌,他请客,有是人想来。
天已经暗下来,就快要黑透,阴沉沉地笼在他身上——迟扬身上有种和年龄不符浑劲儿,像未到壮年却已经伸开爪子狼,散发着蓬勃而危险锐意。
他就不该挑今天出来闲逛。
桌板早给掀,酒瓶菜盘哗楞摔地,那炸耳朵动静似乎还纠缠在空气里,他抄着踩断椅子腿儿往人身上掼,又反手抡回去,狠狠砸着上来箍他胳膊试图压制他人,然后抓着那人踹锁,干净利落地摔到地上。
他在干什——肘击精准而狠厉地捣上对方眼睛,是奔着亡命去,从角度到力度无不完美,如果不是这场面太过,bao力,几乎能称得上教科书级混混打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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