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
秒迟扬感知到
他
犹豫似，伸手过来摸摸他头发：“那
为难干嘛，
也没说是无偿——那这样吧，报酬给什你自己想，不满意就原封不动再给你搬回来，你想分多少次自己搬都行，好不好？”
这话他自己听都觉得荒唐，偏偏何弈能从中得到点儿等价交换带来安全感——怎办呢，自己男朋友，多拐弯抹角也是要宠。
何弈垂下视线，思考片刻，果然点点头。
几分钟后迟扬如愿以偿地当上搬书工具人，抱着摞五花八门试卷和笔记走出教室，并且人生第次体验到个装满书包该有重量。
又过几分钟之后，两个人走下楼梯，走到最后级时候迟扬突然顿住脚步。
下腰，陪他黏糊上三五分钟。
不过现在是在教室，这样黏糊显得太过不合时宜，他也只好省略，闻言“嗯”声，公事公办似催他：“起来吧，放假前课桌椅要清空，你还要收拾东西……”
说到半他似乎想起什，没有说下去——迟扬还是趴在桌上，自下而上地笑着看他，接话：“只有个包。”
这是个上学只带书包，书包里没有书，课桌里里外外干净得仿佛无人使用，只放个充电宝和条备用线人。以前或许还有打火机烟盒之类东西，现在也没有。
他不确定迟扬是不是直这样，但至少此时此刻，他唯要带回去就是那个满电充电宝，和他拿来走个流程背书包。
“怎，”何弈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，“是太重吗？”
四舍五入也可以这说——于是迟扬点点头，腾不出手来，只好用眼神示意：“是挺重，你肩上那个也给吧……别那看着，工具人要当到底，怎能让顾客自己累着。”
何弈跟他对视片刻，就在他以为自家小男朋友放不下礼貌规矩、还要推辞时候，对方居然没有再说话，默默地照做。
然后赶在迟扬开口前上前步，略微踮起脚，隔着那摞书克制地抱他下——少
——只要他想，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，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迟扬看眼他桌上书，反手摸过他那个空书包放到何弈腿上，补充道：“放不下放这儿，还放不下告诉……您专属搬家工具人已上线，请注意查收。”
“其实之后还有两次返校，分两次也……”
“没事儿，你看着办，”迟扬直起身子来伸个懒腰，碍着进进出出家长和学生不能凑过去抱他，只好拿出手机来刷刷消息，“反正工具人直在……别想，不会让你自己动手，帮你搬，嗯？”
这似乎有些太麻烦。何弈手放在摞书上，看他眼，迟疑片刻，似乎有什话想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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