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浩然这样贵介公子平日里绝对不会轻易在背后说别人不是,这句话是在夸风烈阳,实际很明显在提醒薛牧注意。
薛牧晃着酒碗凝视阵,笑道:“此人确实是个人杰,非久居人下者。不过他心中还是讲恩义,轻易做不出翻脸事来。依看,他不久就会再度出去闯荡历练,到定修为之后自立门户比较符合他性情。”
心中暗道此人何止是个人杰,他差点就是主角好不好……自己截他个重要气运,天知道还有没有新气运等着他?对付这类人般正确手段都是恩义结之,正常来说这些人都是能记情,也算个投资吧。至于真想收服他们还是省省吧,那反倒真可能把人逼反,没有必要。
“嗯。”郑浩然颔首认同他判断,笑道:“既然薛兄心中有数,是浩然多言。”
“哪里,郑兄这是为着想,薛牧岂是不知好歹人?”薛牧笑道:“对,不知天下论武大会,铸剑谷可有列席?”
两人痛饮碗,郑浩然倒是被惹起几分文青气,擦着嘴角怅然叹息:“有些事若是太过违背本心,那纵是胜利也形同虚设,薛兄不可执迷。”
这话就真有朋友规劝意思,可惜他不解薛牧心事内情,猜错重点。实际上要是为夏侯荻停止计划,那才叫违背本心。
“郑兄误会,薛某没有违背本心。”薛牧没有多解释:“反正……世间安得双全法,薛某总算是有几分体会。随缘吧,将来怎样是将来事。”
“说得好。喝酒喝酒。”
两人又喝几碗,薛牧发现即使不运功抵抗酒意,这酒量也是明显见长,体质大幅度提升真不是开玩笑,往日自己喝几碗也该挂,现在却只是有点儿微醺。
郑浩然摇头道:“铸剑谷对于这类江湖风云没有太大兴趣,历来不曾参与。”
郑浩然喝着酒,忽然想起什,开口道:“那个风烈阳……今日赠刀,看此人龙行虎步,信念坚定无匹,心中极有主见,是个人杰,可不是靠送把好刀就能笼络下来。”
其实近期炎阳宗几乎人人皆大欢喜。
濮翔和田龙寻求李应卿技术支援,真搞出新防伪木牌,此时也开始投入银庄通兑试点项目。薛牧优点是自知,不懂绝不装懂,不会做外行指导内行破事儿。有田龙和濮翔主持这件事,他便不再过问,以免添乱。濮翔确实是比薛牧更清楚异地通兑意义所在,天天干劲十足。
而风烈阳得到把好刀。
当初郑浩然送给薛牧折扇用不到天就遗失在大爆炸里,郑浩然这几天借用灵州最好锻造炉,亲手为薛牧用黑蛟尾须重新造把扇骨,同时也为风烈阳打造把炎阳刀,于是和风烈阳有次简短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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