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牧笑道:“是属下渎职,没能好好配合郡守政事。”
张百龄摆摆手,忽然道:“二位可知,陛下为什派来做这个郡守?”
薛牧拱手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因为曾得罪过星月宗,自然会力阻星月宗得势。”
这话说得,薛家姐弟两个都差点没把脑袋垂到椅子下面去。这还是个老仇敌诶,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!还是搞情报宗门呢,趁早关门得。
薛牧并不完全相信张百龄是为观摩这场比武是怎举办而来,虽然可能是真,但这种事情他派几个下属来观摩,写几份报告上去也就差不多。能让他不顾之前暗战龃龉,厚着脸皮冒着被赶出去风险亲自过来,还有可能担着姬青原雷霆震怒,这其中必然还有几分其他缘故。
试探往往是从打哈哈开始:“郡守治下,灵州境繁荣昌盛,商贸蓬勃,民风向武,精神十足。郡守真是当世良臣,属下佩服万分。”
说得好听,其实全是废话。本来以为张百龄会客套几句官话,不料张百龄回答更是绝:“本官做这个郡守,没比薛城主早几天。灵州之前多繁荣也不是本官功劳。”
薛牧:“……”
薛清秋:“……”
薛牧实在哭笑不得,连声音都飘好几分:“不知……呃……不知本宗何时得罪过郡守?”
张百龄叹口气:“老夫出自河西张家。”
薛牧转头看薛清秋,薛清秋神色动:“业郡张家是你们分支?”
“是。”张百龄叹道:“如今薛宗主可知为何陛下认为不敢让星月宗得势吧。”
“是啊……毕竟是叛徒呢。”薛清秋神色怪异,似笑非笑:“但你们也过于小看本座
两人你眼望眼,都是尴尬无比。星月宗以情报著名,线都布到皇宫里,结果摆在家门口父母官什时候上任都搞不清楚,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。
薛清秋是素来不把朝廷*员放在眼里,懒得管他是谁。而薛牧这次犯也是类似错误,这种武力世界,*员能量太轻,能对他们起到影响也只在政务方面,恰恰薛牧从来没打算在政务方面动脑筋,导致他压根就没把这位顶头上司当成个值得正视对手。张百龄资料显然早就在他俩案头,可平素事情多如牛毛,哪来闲工夫去看这个?
如今想来,也确实是不应该。
如果张百龄是和薛牧差不多时间上任,说明姬青原是刻意挑选张百龄来压制薛牧,是特别信任他能力足以限制薛牧?还是另有原因?这里面大有文章,可两人居然从来没有重视过。
张百龄看出两人尴尬,也是哈哈笑,自嘲道:“其实自从意识到薛城主从来不过问政务,老夫就知道自己位置有多尴尬。陛下和都完全想岔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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