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雪心性子刚烈，揉不得沙子，见皇子们不合心意，早就该有退意
。如今
鸡肋局面，她第
个走确实可以理解。”薛牧笑道：“她这走，别人多半也不会再留，恐怕股脑儿走光，都留个代表就行。此后朝中就彻底呈现党争状态，各自拉锯，等着你父皇或治好或归西那天。所以
又留着干嘛呢？”
夏侯荻盯着他看好阵，忽然道：“所以你入京，表面上是想和他们样扶植个皇子上位，实际上你想要只是现在这种局面。如果义王声势过大，你可能会支持祁王，如果祁王声势太大，你可能支持唐王去。现在恰好相对平衡，所以你干脆什
都没做，也就是给他们找李应卿举动捣个乱。”
“呃……被你看出来啊……”
“少来这套。”夏侯荻肃然道：“你知不知道这叫唯恐天下不乱？”
“不。”薛牧认真道：“只有这样局面，才可以观察到条毒蛇是怎样慢慢露出毒牙。”
门外有六扇门捕快敲门。夏侯荻出门听几句，转身回来，再度看薛牧半天不说话。
薛牧奇道：“干嘛？脸上有花？要亲口就来嘛。”
夏侯荻没理他越来越过分调戏，只是道：“莫雪心率众撤离，只留下原本就驻京管事做七玄谷代表。你说冷竹也留不久，莫非是预料到这些？”
“预料不是莫雪心或冷竹，而是整个正道。”薛牧道：“你知道什是鸡肋吗？”
“不就是鸡肋骨？”
“什意思？”
“对手比想象中还能忍，直在等哪位皇子能在这场平衡里强势崛起，那他多半就是下毒人，因为下毒者肯定很有上位把握才会去下毒对不对？可是直没等到这个人任何动作，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似……很佩服他，不知道他是怎忍下来，但没关系，他有所求，早晚会有举动，而就等着那天。”
薛牧摸出支箭矢，掂在手
“鸡肋者，食之无肉，弃之有味。”薛牧又悠悠然坐回椅子：“眼下这种状况，除非问天他们果决去弑君，否则长留于此根本点意义都没有，早就该走。之所以暂时还没走，无非觉得虎头蛇尾地回去太丢脸，想要做点看得过去成果再走，所以他们去找李应卿。”
夏侯荻听着觉得有点意思，颔首道：“继续。”
“当世两大洞虚者上门，按理说李应卿多半会给几分颜面，说不定真有机会让李应卿站队，就算做不到这点，至少可以让李应卿面上说几句义王确实不错之类话，他们也就有借口拍着义王肩膀说连李门主都看好你还有何惧？好好干，们先走。”
夏侯荻眨眨眼。
想着确实有那点道理……薛牧这是把正道重颜面习性看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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