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麟根本没忘情,他那掷瓶于地模样,呵呵,只是嘴硬而已……可能也因为他修行没到家吧,可惜,石磊之事多半又会更加坚定他绝俗缘念头。”薛牧顿顿,又道:“说起来倒不希望他修行到家,变成无欲无求真道人,又或者斩情绝欲蔺无涯……那都不是喜欢那个朋友。”
“喂!”秦无夜神色不渝:“那呢?你不喜欢是吧。”
“你?”薛牧没有直接回答,自语般低声道:“东边日出西边雨,道是无晴却有晴。”
秦无夜怔下,张嘴想说什,却卡住说不出来,继而神色越来越怔忡,渐渐痴。
莫雪心看她眼,她文艺细胞以及对秦无夜解程度都不足,没法去品味这句诗双关性,实在不知道秦无夜在发什呆。倒是听薛牧吟诗,她想起件和玉麟这事有点关联事情,正要问时,秦无夜却忽然开口:“薛牧,要教训玉麟。”
当晚玉麟等人并没有直接远去,而是暂住在云州城歇脚。祝辰瑶作为七玄谷代表,带些师兄弟,在云州城设宴款待。在云州城而不是在谷内接待,代表七玄谷与玄天宗自然门之间裂痕。这场接待也算是这几家重新接触意思,由年轻辈尝试交流。
莫雪心和薛牧也就都不合在,否则在他们面前,年轻辈宗门交流会失意义。
薛牧在卧室里拥着莫雪心和秦无夜,软玉温香左右在怀,他依然靠在床头出神,不知道在想什。
这种美色在抱时候他这样表现挺少见,莫雪心奇道:“你在想什?”
“在想啊……不管是为习武,还是为问道,把人天性压抑扭曲多少,这真是道吗?”
“呃?你会打死他,不要吧……”
“替那位女子不值。”秦无夜冷冷道:“凭什?”
“当你会问凭什时候,对合欢之道是否有质疑?”
莫雪心倒是不纠结这些:“百家道不同,岂不就是因此而起。谁都认为自己是对,怎证明?比所有人都强,别人自然就是错。至少现在,蔺无涯没能证明他比薛清秋强,薛清秋也没能证明她比蔺无涯强,而们紧紧追在身后,也未必不能超过他们压制……便是身后们,和无夜,依然不相为谋,层层向下,永无休止。”
秦无夜微微笑,没跟她争。在这件事上,她和莫雪心意见致。
薛牧叹道:“不管怎说,你们这种意识道争倒确实是比他们为称尊而争高端多。就像蔺无涯,想恨他都提不起多少恨意来,反倒觉得有点可怜……偏偏又知道,在他眼里们也未尝不可怜,这真是……”
秦无夜笑吟吟地问:“那玉麟呢?”
可见刚才薛牧和玉麟对话,其实这俩都在偷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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