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麟笑道:“听过。想必是没有吧,便是与法明,算得上有修持者,与慕剑璃祝辰瑶这等绝色相交,都难免偶起心猿,对薛牧羡慕嫉妒恨,何况世人?如薛牧者,口头说朋友,恐怕心里想就是床。”
问天笑道:“
玉麟摇头道:“来算是朋友之劝,二来看他也是在问道。他对各家之道里对于情分歧很感兴趣,通过这类试探,在试各家之别。”
问天道:“你可有所得?”
“没有,心中情思难遣。”玉麟叩首:“请师父解惑。”
“难遣就别遣,何惑之有?”
玉麟愕然。
“坐吧。”问天席地而坐,笑眯眯地从袖袍里掏出袋子花生米,美滋滋地吃粒,发出声满足叹息。
然后……收回去,没给玉麟吃。
玉麟咕哝下,也席地坐下来:“没见过这小气。”
“给你酒,你嫌喝过。又想要人给东西,又想没有瑕疵,哪有这好两全之事?”
玉麟无奈道:“这类比很生硬,师父。”
次更凶残,对白仍在耳边回响,直入心间,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。
仿佛看见江湖相遇时,油纸伞下那抹娇羞,仿佛看见他回山之后,那脸绝望。
看见她自绾青丝,披上道袍,盈盈对着他打稽首:“师兄,往后同门,请多多指教。”
薛牧说得没有错,曲催肝肠,可见情在心中深藏,未曾或忘。只要点牵引,便肆无忌惮地蔓延。
“痴儿,能饮否?”
问天悠悠道:“世上道宗不止们玄天宗,各家流派并不少,其中大半和无咎寺差不多,讲究斩却俗缘,六根清净。唯有本宗不禁,顺其自然,你道何故?”
玉麟道:“顺其自然,此即道也。”
问天瞪眼道:“你这不是知道?纠结个屁?”
玉麟苦笑道:“知易行难,师父。真要是情意缠绵,还能修个什道啊?”
问天忽然凑近几分,神秘兮兮道:“你行走江湖,有没有听过这种讨论——男女之间有没有纯粹友谊?”
问天翘着胡子:“没有薛牧会剐心是吧?可写不来白发魔女洗白他家大魔头,也写不来西游记哄得元钟乐颠颠,更不会用水浒传给六道之盟立大旗。别拿跟他比。”
“那你会干啥?”
“会拍死你!”
玉麟又缩下,哭笑不得。
问天喝着酒,悠悠道:“薛牧这人,有点多管闲事,你情事关他何事,就不怕起反效果?”
玉麟抬头,问天道人站在树边,手上提着个破破烂烂酒葫芦,摇啊摇。
“师父,……”
问天道人咕嘟咕嘟喝口,又把酒葫芦丢过去:“来来来,喝口。”
“你刚喝过,口水都没擦。”
问天举起巴掌,玉麟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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