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牧哑然失笑:“你只看见责任,他们看见是权力。”
“大周皇帝,没几分权力,被各大宗门限制太多,皇命对你们点效果都没有。像冷竹云千荒他们,言不合,造反造反,独立独立,朝廷威严在云千荒眼中还不如慕剑璃句劝。这被阉割权力算什权力,值得?”
“阉割权力也是权力,铸剑谷那种联席制,谷主权力更小,还不是照样群人红眼要争夺,照样引发兄弟之间问题。好在郑家兄弟人品还行……”
夏侯荻有些出神地看着远方天际,低声道:“难道这种事情只能永远循环,永无休止?”
薛牧不答,转移话题道:“你道邪煞是什?那从来都只是人心折射与具现而已。越是武道之世,它凭体就越强大,强如镇世鼎,也只能镇,而不能消。”
在知道此事人心里,铸剑谷出事几率是十成十,唯悬念是郑浩然有没有机会跑路出来,逃得命。
地方太远,准备不足,谁都鞭长莫及。原本薛牧还觉得郑冶之很有先见之明,安置郑羿辰在灵州,那便是在外而安,无论铸剑谷怎变化都能留郑家个种子在外,他还打算怎帮助郑羿辰波反推,把他扶上铸剑谷主之位呢。
可现在才知道郑冶之想法不是为这个,而是为避免兄弟相争。
以郑羿辰如今复杂心态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兄长去死,还是希望他能跑出来,好好活下来。
不管怎说,这种矛盾心理薛牧能理解。凡事就怕对比,只要比比姬无忧,这郑家简直就算是兄友弟恭,和谐无双。
夏侯荻迷茫道:“你说该怎做?”
“虽然人心之恶永无止歇,但至少还是可以教化引导,也是可以淡化。若是世
见惯各种反叛无情,郑羿辰直言自己负面想法且自罚表现反倒算得上股清流,让薛牧和夏侯荻心中都有些暖。薛牧拍拍他肩膀,安慰道:“不用想那多,船到桥头自然直,看你兄长也不是个短命之相,星月宗有人在外准备救援,说不定还真能逃出来。到时候请你们兄弟喝酒,波平推把叛徒们宰得干干净净,为郑公爷复仇。”
夏侯荻也道:“铸剑谷主之位有什好,你到时候来做交通总长,朕绝无戏言。”
郑羿辰笑笑:“陛下有心。”
看得出来郑羿辰此时兴致不高,两人也没再打扰,告辞离去。
走到外面,夏侯荻才叹气道:“也不知道这皇帝位子有什好争,自从坐上去,只觉得铺天盖地压力迎面袭来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好像天下每个人都在看着,每个指令都关系着万千人福祸,步都不敢行差踏错。他们还践踏切良知来争这个位置,到底图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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