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非不敢回头,按照白天勘察路线左拐右拐,副不熟悉地形样子。
他感觉肺都快炸,却丝毫不敢减速,在体力消耗到警戒线之前,猛地往某条胡同里窜。
然后借着黑漆漆环境,翻过左边道院墙。
院里有两间房,玻璃窗破个洞,无人居住。他穿过院子,又从对面墙翻过去
“你们先看着。”
人家或许见多,压根没理,“跑个,去追!”
……
“呼哧!”
“呼哧!”
咝!
许非浑身激灵,反应神经比脑子更快,来人是谁,有几个,通通没管。他把麻袋扔,凭着之前方向记忆,撞开门就跑。
“你们,你们……”
那三位砸血本,舍不得扔,慌乱加懵逼功夫已被对方狠狠扑上。
“别动!别动!”
又跟老头买几个麻袋,轻松松塞三大袋子。说沉不沉,说轻不轻,就拿着有点费劲。
他再瞧那边,立时吓跳,三位兄弟扛着小山就过来,比春运时农民工还要夸张。
老头今天收入不菲,态度也好点,“干这个讲究细水长流,别贪多,行该走!”
他把门推,几人慢吞吞挤出来。刘哥也挺乐,老头上面当然有人,大家块分分,自己还能喝点汤。
于是乎,就在黑漆漆大院里,有四个滑稽身影缓慢移动着。亏得许非身体好,不然能喘死,那三位更可以,看就是干过重活。
许非跑出北门,刚拐上条小街,就听到后面追赶脚步声。他心里急,脚步又加快几分,只觉嗓子迅速干热。
草他娘老子重生把,光陪你们跑步玩?怎好死不死就赶上?
那位刘哥显然负责拉人,老头是实际操作者,上面肯定有领导罩着。刚才那出,明显是东风吹到西风,从上到下基本玩完。
“别跑!”
“警察,站住!”
“老实点!”
来人有七八个,有穿工人制服,还有穿警服。手电筒光齐齐打在他们脸上,头晕眼花,再瞧那警服,瞬间全部崩溃。
老头和刘哥抖得跟筛糠似,有警方参与,说明上头领导肯定也栽,妥妥守株待兔。
“同志,警察同志……”
个男人更是扑通跪地,痛哭流涕,“第次啊,真第次,是犯浑,是投机倒把……”
“呼……”
他走半天,总觉着走不到头,默默调整着呼吸,像背个龟壳样费劲抬头,见小门就在不远处,遂在心里翻腾,给自己加油。
步,两步,三步……眼瞅着要抵达,他忽然顿足,有些放松神经瞬间绷紧,仿佛触电般。
刷!刷!刷!
几束光毫无预兆从侧面打来,顿时花花绿绿看不真切,随即就听声喊:“站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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