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!”
“疑惑演出来,含羞感觉不太对,再来。”
“停!”
“停!”
连拍好几条,都不理想。王扶霖也不急,早被帮孩子虐出来,想当初拍黛玉乘船进京,足足
因为原著里写:“宝钗原生肌肤丰泽,时褪不下来。”就是说宝姐姐又胖又壮,胳膊粗,拿下来费劲。
张俪胳膊瘦,东方文樱就特委屈当把手替。
这条拍完,又继续拍下面情节。
“准备!”
“开始!”
若是单凭烛光拍,那没个看,得在棚内打着灯,专门调成这种晕黄黄色调。
李尧宗半路出家,但对摄影很有想法,给《红楼梦》基调就四个,工笔重彩。简单说,颜色浓厚鲜艳,人物清晰细致,宛如帧帧照片。
所以他给都是平光,平光拍出来东西,画面非常柔和精致。
在当时引起很大争议,因为主流都是电影摄影手法,讲究“阴阳脸”、“立体感”。但这种平光,却恰恰符合这年代电视机特征——尺寸小啊,反而看更清晰。
只见宝玉瞧着宝钗腕上红麝串子,问:“这是娘娘给那个?”
与三春相同,唯宝钗与宝玉相同。其中有个红麝串子,宝玉想看看,宝钗就从胳膊上褪。
然后宝玉就有那句十分著名内心OS:这膀子若长在林姑娘身上,或许还得摸摸……
《红楼梦》创造“意*”二字,这句话大概就是“意*”最好诠释。
王扶霖把宝黛钗叫过去,开始讲戏,“内容你们肯定熟悉,不多说,主要说几点,首先是宝玉,看到宝钗膀子,要表现出种痴迷,带点傻气感觉。宝钗呢,自然要含羞带怯。黛玉又在后面咬帕子,要有种戏谑看戏感觉,这个分寸要把握好。”
“咱们先过遍镜头……”
宝钗把串子褪下来,递过去,结果宝玉只怔征看着,时失神。
她手悬在半空,没见回应,便抬眼去瞧,下看到对方痴样,不由有些害羞。
“停!”
王扶霖喊停,道:“张俪,你先要疑惑,然后再含羞,刚才表情有点木,再来。”
“开始!”
“嗯。”宝钗点头。
“给瞧瞧。”
“停!”
王扶霖盯着监视器,觉着这条还行,但又拍条备用,就算过。
紧跟着,东方文樱坐到椅子上,露出条胳膊,上面戴着红串子。
摄像李尧宗也道,“宝玉和宝钗坐在这,会从宝玉后面移过去,张俪你要注意,会给你个特写,表情定要稳。”
“好,准备。”
“都安静,安静!”
“开始!”
戏里时间是晚上,桌上点着三根红烛,还有精致香炉。宝玉和宝钗各坐边,光线昏暗,映在脸上影影绰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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