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同杀青后,院子直空着。里面还保留着片场格局,萧索凄凉,墙角青藤枯枝蔓蔓,树桩子都倒个。
俩院子相通,月亮门连着,加起
遂拿梯子,吭哧吭哧爬上去,北风吹,冻成俩沙雕。
从这个角度看紫禁城,感受绝逼不样。那座东北角角楼,孤零零立在寒夜中,悠古苍凉,倍儿有意境。
许非不得不承认,叹道:“你这地方好啊!”
“呵呵,其实真不觉好,不宽敞。现在不土地开放?准备攒点钱,到郊区买块地,自己盖个大四合院。再弄点樱桃树,爱吃樱桃,就不知道能不能种。不能种就包座荒山,李子、柿子、梨,反正爱吃水果。”
“……”
许非边听讲古,边观赏。
好东西不少,字画比较多,且是近代,什傅抱石、黄宾虹、李可染、黄胄都有。
他停在幅画跟前,仔细端详……哎,黄胄嘛!后世不怎值钱,幅丈六也就卖亿多。
“头几年好收瓷器、玉器和杂器,现在市面上越来越少。你这个不错,近代画家,以后指不定就升值,有空也收几张。”
“就自己喜欢,升不升值无所谓,升也不想卖。”
万套,成本就得多少?
“今儿可得留下来,咱们好好喝顿。”
“行啊,正想看看你收藏。”
“没问题,这边这边。”
俩人进到厢房,跟许非书房差不多,专门放古玩。
许老师斜眼瞧他,在哪儿长吁短叹,不禁咧咧嘴。
终于碰着比还能装逼!
……
今天似乎格外充实。
许非干劲满满,告别李程儒,又跑到大菊胡同两间杂院——此时已经九点钟。
俩人在这点上有共同语言,不像马卫都,那货就是靠倒腾古玩发。
李程儒看着幅齐白石作品,道:“收这画时候,才花五千块钱,现在没两万拿不走。你说现在越来越少,还真是,城里城外宝贝都快淘完,过几年准保绝种。”
“绝不,还有假呢。咱们赶上好时候,以后水就深。”
聊非常尽兴,傍晚时分,人家媳妇儿回来。
二话没说,咔咔摆桌硬菜,又开始喝。喝更有兴头,最后李程儒放飞自,邀请客人上房顶看故宫。
许非先瞧见张黄花梨桌子,上面摆着十几个小罐,奇道:“你弄这多蛐蛐罐子干什,你养蛐蛐?”
“不养,爸好这个。”
李程儒拿起只摆弄,道:“以前们家有百多个罐,后来全砸,最贵个记着是两块大洋,宫里东西。妈就跟爸闹啊,那会块大洋能买袋洋面呢!”
“哟,你收古董还是家风熏陶?”
“算是吧,反正爸对影响挺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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