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九岁那年被太子殿下亲手救下后,便直跟随太子殿下,除太子殿下和温公子单独相处时她会有意避嫌,其余时候她都会像条影子般守护在太子殿下方圆百步之内。
她何曾见过有人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?何曾见过有人敢如此手脚并用地缠着太子殿下不放?又何曾见过有人敢直接咬上太子殿下耳朵?
哪知道时烨也来脾气,抬手抓住温池手腕,冰凉指尖按在温池脉搏上,逐渐使力。
温池顿时感觉到手腕上传来阵钝痛,像是要被时烨硬生生捏碎骨头样,尽管他很清楚时烨只用成不到力气,却还是让他疼得额头上冒出冷汗。
“时烨,你捏得手好疼。”温池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,他又生气又委屈,同时又觉得自己不配在时烨面前耍横闹脾气,这些矛盾情绪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。
时烨说:“你放手,本宫便放手。”
温池痛得声音直颤:“你先放手。”
很快,便听得时烨道:“左枝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留下来伺候他。”
“是。”
时烨想起身,无奈温池依然挂在他身后,无奈之下,他只得拍拍温池勒着他脖子手,示意温池把手松开。
说来……”温池望着时烨脸上被烛光照得细小毛绒,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你早就跟着来晋州?”
不然时烨怎会对他行为如指掌,就连他夜里去找花子藏都知晓得清二楚。
可惜时烨还没来得及做出回答,房门便被敲响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左枝声音从门外传来,“奴婢打些热水来。”
时烨道:“进来。”
时烨立即松手。
手腕上钝痛骤然消失,可温池并没有要松开手意思,反而凑上前,张口咬住时烨耳朵。
时烨:“……”
时烨整个人都静止,犹如被人点穴道。
站在床边左枝心惊胆战地看着这切。
然而温池听时烨这说,霎时就急,不仅不松开手,还更紧地搂住时烨脖子。
“你不是说你不走吗?”
“本宫何时说过不走?”饶是时烨武功再高强,也不是个泥人,这会儿被温池用力勒着脖子,原本平稳气息都有些紊乱起来,他厉声道,“松手。”
温池倔强地不松手。
他知道只要他松开手,时烨肯定起身就走。
左枝腾出只手,推门而入。
她低着头,径直走到床边,把装着热水还搭条帕子水盆放在床边木架上,随后她拍拍手,侯在外头几个婢女立即端着吃食鱼贯而入,井然有序地把碟子放在桌上。
左枝命令道:“你们退下吧。”
几个婢女齐声应是,又对时烨福福身,才无声无息地退出去。
左枝站在床边,听候时烨差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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