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池摸摸鼻子,他实在琢磨不透时烨想法,之前不告而别人是时烨,现在突然出现人也是时烨,不知道话还以为京城到晋州之间只有炷香路程。
也不知道时烨这来回地跑嫌不嫌麻烦。
温池自知琢磨不透,便不再琢磨,他头太疼,好像有个电钻在他脑海里运作似,那沉闷疼下又下地敲打着他神经。
好不容易等若芳收拾完,温池扑通下倒在床上,闭上眼睛,就再也不想起来。
安静片刻,若芳劝道:“公子,厨房那边已经在准备晚膳,奴婢也在罐子里闷着药,待会儿奴婢将晚膳和药端来,你好歹吃上点。”
若芳紧张道:“奴婢替你将被褥换换。”
温池没有拒绝,配合地起身靠在旁边床架子上,不过很快,他想起点,哑声问若芳:“时烨什时候来?”
若芳正在铺床单,闻言吓得双手抖,赶忙扭头看眼拱门外面,而后扭回头,小脸煞白地对温池说:“公子,太子殿下就在外头,你怎能直呼太子殿下名讳呢,这可是大忌啊!
温池:“……”
他也就是顺口说。
这话出,时烨就不动。
温池方才说出那番话就已经用尽所有勇气,这会儿打死他也不敢再说出同样话来,于是他眼巴巴地望着时烨,尽管他面上不显,可是眼里浮起丝丝警惕无法骗人。
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。
半晌,时烨率先妥协。
时烨把手里衣服扔到温池身上,随后声不吭地转身走下床,他很快便走过拱门,消失在温池视线范围内。
温池专心对抗着生病带来难受和疼痛,若芳说那多,只有“厨房”和“
而且不管是不是大忌,他当着时烨面、背着时烨面都连名带姓地喊过那多回,真是要感谢时烨不杀之恩……
不过这个不是重点,温池从善如流地换个说法:“太子殿下什时候来?”
“就在不久前,”若芳继续铺被单,可她显然受到不小惊吓,说话时底气不足,宛若随时都能歇气,“公子还在药浴时,太子殿下便来。”
也就是说他没有产生幻觉。
他还泡在木桶里时候,时烨确蹲在木桶前盯着他看半天。
确定时烨离开后,温池没有再耽搁,赶紧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,鼓作气地把身上湿漉漉衣服脱下,并换上时烨扔给他干净衣服。
他换衣速度很快,换完后,就发现那阵熟悉晕眩感又卷土重来,他难受地揉揉太阳穴,双腿有些站不稳,只能坐在床边休息。
可惜床面刚刚被他身上药汤浸湿大半,坐着很不舒服。
好在他没坐多久,若芳便轻手轻脚地走过来:“公子。”
温池抬头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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