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猛吸口气,气得挤出个字来:“你……”
“你终于如愿以偿,高兴吗?”江福赐蹲下身,目光从老人憋得发青脸上扫过,“哪怕摔成这样,在床上躺几十年,也日夜念叨着他,这下你可以亲自向他道歉。”
江福赐声音越来越低,他在老人耳边说,“为你当初在他茶水里下毒事向他道歉,看他是否原谅你。”
老人浑身颤,口唾沫喷到江福赐脸上,他恶狠狠地瞪着江福赐:“你……你这个不孝子……”
江福赐沾满脸唾沫,恶心得险些呕出来。
走进里屋,股潮湿发霉气味扑面而来,夹杂着其他难闻异味,江福赐下意识往后仰仰,眼底流露出来全是厌恶。
屋内门窗紧闭,外面光线透不进来,只有盏烛台照明。
烛光照在江福赐没有表情脸上,他迈开步子走到床边,垂眼看着躺在床上似乎没声息老人。
虽然老人还活着,但是有气进没气出,光是勉强睁眼动作就让他费很大力气。
“爹。”江福赐轻轻喊声,没带多少感情,他说,“你不是直想见你大儿子吗?”
面回廊向右走。
他越往前走,入眼景色越破败,这里连打扫仆人都没有,每走步都能扬起阵灰尘。
灰尘颗粒飘散在空气中,呛入江福赐喉管里,江福赐眉头紧拧,抬手捂住鼻子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这里,若不是怀善说那番话,哪怕住在这里老家伙死,他也不会来看眼。
走出回廊,来到院前,他径直走向左边屋子。
他噌起身,用袖袍擦拭
闻言,老人竟然像是受刺激般倏地瞪圆眼睛。
老人眼神直勾勾,张着嘴,想说话,却只能挤出两个颤音。
“省省力气吧,既然说不话,就听说好。”江福赐说,“五十年期限将到,怀善已经布好阵法,只要等到明日,把他引出来,就能让他从此消失,至于接下来,也安排好下个容纳怨气容器,到时候又能保们清怀城五十年平安。”
有对未来憧憬,江福赐如死灰面上难得浮现出抹笑容,他看着老人,眼里逐渐被癫狂覆满。
“虽然阵法布好,但是还差个阵眼,而那个阵眼——”他停顿片刻,才道,“就是你。”
进去就看见个仆人靠在躺椅上打盹,听见他咳嗽声,仆人猛然惊醒,吓得手忙脚乱地爬起来:“老、老爷,你来。”
江福赐刚才哭得厉害,这会儿眼睛还肿着,但是和他阴沉脸色比起来,红肿眼睛也就不算什,他瞥眼仆人:“那个老家伙呢?”
仆人战战兢兢:“太老爷在里屋呢。”
江福赐道:“出去。”
仆人诶声,连滚带爬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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