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善不悦地开口:“江大人,切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。”
闻言,江福赐反而往后退退。
他退到盏红灯笼下面,红光笼罩他脸,把他表情衬得有些狰狞,他说:“大师,是清怀城城主,此事过后,还有堆烂摊子等着去收拾,原谅不能拿自己性命冒险。”
“江大人?”怀善意识到江福赐这是要临阵脱逃,惊讶过后,怒火丛生,“阵法已成,你竟然在这个时候反悔?机会仅有次,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,你可想好?难道你要弃江家和清怀城百姓们于不顾吗?”
面对怀善火冒三丈指责,江福赐丝毫不恼,他抬起手往下按按,连说好几声大师息怒。
失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
丁点差错就能让他们所有努力付诸东流,也能让他们和唯消灭邪神机会失之交臂。
因此怀善不敢马虎,手里提着灯笼,还在检查每个法器。
他们四面房屋外都有条长长回廊,每个回廊相互连接,回廊边屋檐下每隔三尺便挂个红灯笼。
淡淡红光驱散空地上夜色,落在金属制成法器上,折射出诡异光点。
翌日,许久未放晴天空仍旧片暗沉,连带着天边那条飘浮绿色光带也变得黯淡不少。
冬天夜晚来得早。
到戌时,深浅不蓝逐渐从天边蔓延过来,光线点点地被收回,不多时,已有启明星在绿色光带旁若隐若现。
怀善阵法布在整个江府最为中心位置,也是江福赐所居住院落东边空地上。
这片空地上本来养花种树,但是为方便怀善布阵,江福赐特意让人把那些花草树木都拔。
“大师放心,在此之前,已经找到足以代替人,而且以这个人作为诱饵话,其作用比作为诱饵更大。”
江福赐说完,拍
到此时,江福赐难免感到紧张和害怕,同时,又股有名为兴奋情绪丝丝缕缕地从他心间漫上来。
这切终于要结束。
他再也不用体会被江恩临支配恐惧。
江福赐攥紧手心,眼睁睁地看着怀善检查完法器,又抬头看眼天色后,转身对他招招手。
然而他并没有挪动脚步。
四面房屋将天空围成个“口”字,仿佛把他们连人带阵困在其中。
江福赐想起小时候听长辈说,“口”字中间加个人,便是“囚”,当时他还无法理解这句话,如今站在阵法边上,只觉得强烈窒息感遏住他喉咙。
用时快三个月,怀善才布好这个阵法。
这个阵法看上去略显简陋,简单来说,就是把不同法器摆放在不同位置上。
不过江福赐很清楚,这里每个法器摆放位置都经过怀善仔细确认和试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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