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就是角色和角色混淆,褚青这段戏,他认为是在演两个角色,个是盲人,个是丰绅殷德,实际上只有个,丰绅殷德瞎,他还是丰绅殷德。
而他太在乎“盲”这个设定,忽略人物本身。下意识地想去模仿个盲人,神态,动作,包括心理活动,都是这样,但方向是错,即便你演得再惟妙惟肖,跟戏也压根不搭调。
葛优在《不见不散》里演过段盲人戏,说实话,不像,但就是自然,有效果。为什?就因为他不是在演盲人,而是在演刘元。
第二个,他本身是蒙着眼睛,看不见,偏偏又在表演看不见。就如个盲人,非得去扮演另个盲人,结果只能是拧巴。
你本来就看不见,为什还要去演?褚青没意识到这点,始终把握不好节奏,以至于太过刻意。
褚青慢慢往前几步,伸出手,划拉几下,然后搭在她胳膊上。
“行,过!”
刘家成终于没耐心,凑合地喊道。
对这剧里很多配角,他要求真不高,你能到合格线就行,可没有给你重来二十遍工夫。而对褚青,他直是挺有期待,但也不能因为这货,就把全组耗在这天。
刘家成此刻也有点失望,没想到合格线这种标准,也能用在他身上。
着小圈开始跑步。
他自己也郁闷,以前拍戏不顺时候,很快就能调整过来,这次不样,就像被根绳子勒住,挣脱不得。更郁闷是,偏偏还不晓得这根绳子源头在哪。
十分钟后,重新开拍。
褚青好容易跨过轿子,被两个士兵扶着,走到城墙前,伸手摸摸,然后转身,道:“小月当初就是在这送出征。”
刘家成张张嘴,还是放弃,他表现得已经稍好点,但也仅仅是稍好点。
最后,就纯粹是他中二病作祟。
在
喊停之后,褚青把扯掉蒙眼布,本想摔在地上,又硬生生克制住这种冲动,站在原地半晌,然后长长吐出口气。
他特就搞不明白,为什忽然就不会演戏!
丫觉着自个特没有光环笼罩,往往是刚生出点骄傲自满,就被兜头盆冷水浇下来,让脑袋清醒清醒,连点热血澎湃机会都没有。
褚青坐在角落椅子上,挠着头,越不明白就越想,越想就越糊涂。他不像孙红雷,可以很屌地告诉导演:这段戏,有五种演法。然后,再从中挑出最有效果种。他不是走那路线,想不出那多方法去演个盲人。
其实他问题,不在演法,是在思想层次上,还没看到那个高度。
“你们快帮找小月,知道她定会在这等,她在这!”
褚青双手摸索,在城门前胡乱走着。
“公子!”
袁立凑上去,轻轻唤道。
“小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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