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怔，然后，就听话筒里传来低低
，又非常清楚五个字：
“
要结婚
。”
这五个字，伴着她微微气息声，
如既往温润，似乎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熟悉呼吸频率。
褚青身子慢慢滑落，仰躺着，看着天花板垂下来沾满灰尘老旧吊灯。像是静止，又像在轻轻晃荡，在眼前恍惚不定。
“怎
？”隔好会，她问。
褚青抿着嘴，不知道说什，又在屋里漫无目地走。
“片酬嘛，就收你两万好。”王彤主动接句，报出个比正常行情少点，又不显得大酬宾价位。
他搓搓脸，显得特无力，好像什事情都已经被对方考虑好，自己只要点头就行。
“那，那就跟导演约个时间，你们见见面。”
“行，等你电话。”
“呃，混个制片人。”
“哟，真出息。”王彤没问过程，只是调笑。
褚青无奈：“你就别拿开心。”顿顿，又道：“这片子是说对，对同性恋人事儿。女主角得三十岁左右……”
他话刚出口，就想扇自己，纯找抽。
果然，“所以你就找这大岁数女人来？”她不满。
黑劳苦大众，只能在几部低成本电影中打打酱油。
这货更痛快，褚青刚说个开头就OK。由于是客串性质，几场戏事，他压根没打算收报酬。两人磨磨叽叽，褚青拗不过他，算欠个人情。
他其实挺骄傲，自己交朋友都个萝卜个坑，节操和情谊满满，倍儿有面子。
这俩人谈妥，最后，就剩王彤。
……
“没事没事，就是觉着，觉着太突然。”他舔下嘴唇，觉得愈加干裂。
王彤嗓子里带着点沙沙声，笑道：“昨天俩正
讲完这句，两人时静默，褚青知道该挂，却又不想，拿着手机走到卧室，靠在床头上。
小区里暖气烧得很好，厚厚衬衣贴着皮肤有些毛刺和干燥，不禁扯扯脖领。
“喂？”她忽然轻唤。
“嗯，在呢。”
“正好，也有件事想告诉你。”
“不是不是！，。”褚青连声解释。
那边轻笑，道：“行行，你这片子什时候开拍？”
“得夏天呢。导演以前拍纪录片，这是她第部电影，没啥经验，可能费点劲，估计周期得拖。”他实话实说。
“嗯，没事，今年夏天就都给你。”她想小会，笑道。
“……”
“喂？”
手机接通，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褚青猛地顿住，唤声：“姐。”
“呵，你不都给拜完年，怎，还想拜？”
“不是，有事找你。”他摸摸鼻子，道：“那个，朋友想拍部电影，缺个女主角。”
“你还干上这种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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