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没搭理他,慢悠悠地摆子,忽似想起来什事,连忙又喊嗓子:“哎,别用柜里茶叶啊,那个好。”
褚青翻个白眼,抬手就拱个卒。
“嘿!又是这招。”老头跟他对弈,也有几百场,对他各种古怪起手式,经验都够够。
两人坐地方,在那个葫芦架下面,青翠青翠藤蔓垂下来,在脑袋顶上晃荡着,偶尔吊着个刚刚成形小葫芦。
旁边不远处,就是春节时开出来那块地。十来株蒜香藤也已爬上架子,还有不断伸展趋势,未到花期,只有绿绿丑丑枝叶。
说客,中文里意思是游说之士,善于用言语说动对方人,多含有贬义色彩。
但其实,人们往往突出口才作用,而忽略个最根本前提,就是:这俩人得认识啊!
你特要碰上没见过傻逼,冷不丁蹦进来指着自己鼻子大喝:“将军死到临头尚且不知!”
卧槽,立马砍丫,哪跑出来神经病!
领导们对此事极为精通,在非常短时间内就运作完毕,挑好人选,人情,道理,双双具备,再合适不过。
起茶杯,刚喝口,又放下,补充道:“对,别声张,点点来,闷在里头。”
“明白明白。”白纸扇边应和,边在小本子上记几笔。
“行,还有别事?”男人喝完茶,又问。
“呃,还有件小事。”老赵拿起身前张文件,递过去,道:“您看看这个。”
他接过来,扫几眼,皱着眉头问:“你怎想?”
程颖端着大壶茶,放在桌边,瞅几眼,实在看不懂,转身要走。就听褚青打趣道:“哎妹子,你不说来这当服务员,都等好几个月。”
“你以为像小颖那傻啊,死心塌地地给你当会计!”
“呃……”
而且,这个说客身份,谁也没有想到。
晚风微凉,小四合院内。
程老头坐在石凳上,对屋里嚷嚷:“闺女,沏壶茶,今儿要秉烛手谈。”
“人家都秉烛夜游,你这档次忒差点!”里屋传来程颖嘲讽声。
“谈个毛线啊!刚拍天戏,都累散架子,下两盘就得回家睡觉去。”褚青在对面补刀。
“因为以前没有过这样情况,这几天也愁着呢,这不,请示请示您。”老赵道。
男人又仔细看遍文件,叹道:“最近这些人是越来越闹腾,们也难啊!管松吧,那是们工作不负责,管严吧,又得被人骂迂腐守旧。”
他手指头在桌上敲敲,道:“年纪轻轻就在国外拿个奖,不容易,谁还没犯过点错误,们得给人家改正机会……”
沉吟片刻,便下定论:“这样吧,让他公开表个态,你们再好好教育教育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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