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生她
时候，
跟她妈就想着，这是咱们爱情结晶啊，名字
定得照这个起。”范爸略微不好意思。
“那应该叫范晶晶啊？”
褚青听着有趣，这事可能连丫头自己都不清楚。
“对啊，开始真想叫晶晶来着，但觉得不太顺口。后来想想，反正结晶就是冰
，干脆就叫冰
。”
“名字倒没啥讲究，说是爷爷拿本字典随便翻，第眼瞅着个青字，结果就叫。”他耸耸肩，表示无奈。
“还行，睡。”他招呼褚青块坐，也摸出盒烟，手顿顿，尴尬地扔在旁边。
褚青笑笑，问：“告诉冰冰？”
“发条短信，她这个点正睡着呢。”范爸显得异常疲惫，道：“青子，多亏你，不然个人真不知道咋办。”
“都应该。对，医生说让住院？”
“是啊，大人小孩都有点虚，得保养段。”
午夜之后，黎明之前。
天空层层褪去黑暗，却又没有完全亮起，反而呈现出薄薄混杂色彩，就像白水里染滴蓝墨汁，逐渐弥漫开，笼罩着远处街道，近处楼群，还有路灯下清扫环卫工……
褚青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，靠着硬实椅背，让两条腿尽量伸展，好使身体从紧张节奏中慢慢松缓。
昨晚他接到电话后，便心知不妙，立马跑过去。
范妈本来就睡得不踏实，然后突然发作，肚子疼得厉害。距预产期提前大概半个月，幸好还有些准备，跟范爸合力把她抬上简易担架，又背着待产包，下楼叫车。
“青字不错，好听。”范爸拍拍他肩膀，问道：“哎，看你刚才抱小孩动作，还挺熟练，怎，以前抱过？”
褚青眼睛忽然变得很空洞，垂垂眸子，又抬起头，笑道：“嗯，抱过，是个小女孩，特可爱。”
随即望向窗外，见天光渐盛，便道：“去
说完这几句，接着，两人诡异地沉默片刻，谁也不晓得如何继续。太别扭，丈母娘生孩子，准女婿帮着忙前忙后……
啧啧，比较羞耻敢脚。
“那个，名字取好？”他只得找着话题。
“还没想，不过肯定用叠字，冰冰就是叠字。”范爸提起这茬，状态轻松许多，笑道：“哎，你知道冰冰名字怎来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怎来？”
他头次感谢北京车多人多，及时送到医院，忙活半宿，总算没事，切平安。
“呵……”
褚青打个哈欠，这会才觉着又困又累，起身拐进水房，拧开热水使劲搓把脸。也不擦，温热皮肤跟空气碰撞，舒舒地透着股凉意。习惯性地摸出烟盒，方要点火，摇摇头，又揣回兜。
“青子！”范爸恰好从病房里出来，唤道。
“嗯，怎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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