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房门被敲响,明河声音传来:“道友可在?”
秦弈还没回话,床上李青君先被敲门声惊醒,听见明河声音,她神色有些古怪,美目落在秦弈脸上,还眨巴两下。
秦弈汗都快掉下来:“不是没有别瞎……”
“贫道师门回信。”明河在门外道。
秦弈半截话都吞回去,蹦而起,直接冲过去开门:“怎样怎样?”
“嗯?”流苏其实不太想理他,不叫棒棒改叫流苏,般没什好事儿。
“想直接带她走,南离顾不得。”
“你就不怕她醒来和你大吵大闹,甚至恨上你?”
“宁愿她恨,总比眼睁睁看她送命好点。”
流苏赞道:“很好。”
这种状况下让李青君远走高飞,秦弈知道那是连她自己都不会同意。
这毕竟是个“连公主都不会做”,说“保境安民本就是责任”少女。
在这时候……她“责任”超过“梦想”,甚至可能超过对他“爱情”?
秦弈心中闪过这样想法,但也并未纠结。他从不觉得这种事情需要分哪个更重要,这是跟母亲和老婆落水先救谁样无聊纠结。凡事要具体看待,当她家国有难时候,责任为先是理所当然事情。
事实上这种责任感本来就是他喜欢李青君原因之,自己本应支持她才对……
明河目光往床上李青君略扫下,仿佛明白秦弈为什这久才开门,淡淡劝句:“道友正处雏凤初鸣之期,应固守精关,以培根本。若是少年放纵,纵有玄门交泰之术,日后恐怕也是成就
秦弈摇摇头:“不觉得这很好,只是似乎唯有这种选择。”
“说很好,指是你终于有当断则断决意。也许你自己没发现,你行事直都是被动,事情到才顺着去做,这是你第次主动做出个很困难决定,无论是对是错,这都很好。”流苏笑道:“看来这次南离之旅,你也确实长大些。”
“……也许吧。”
流苏又道:“话说回来,你这想,是对明河师门回音不抱任何期待?”
“依然期待,只是先跟你讨论下,做好准备。如果明河师门回信说无解,就该行动。”
但眼下状况不比寻常,他发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,李青君说不定都要随着南离陪葬。这可就不是支持不支持问题,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坐视这种结果。
他不是黄蓉,也学不来黄蓉。
正自走神,却发现李青君已经疲惫地趴在石桌上直接睡着,秦弈看看天色,夕阳才刚落山呢,这累得……
他叹口气,默默把李青君抱到床上,盖好被子。
站在窗边,远远看着夕阳出会神,秦弈忽然意念沟通:“流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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