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天并不理会他,只蹙着眉头,边用两根手指在那白纸上轻轻摸索着,边说:“摸得出,这上面确实有字,是用钢笔写。这不是借据,而是份保证书。”
铁头见他说得认真,
铁头有些急:“当时在场就只有三个人,这个也不是,那个也不是,那你说凶手到底是谁?”
唐天淡然笑,也回答不上来。他让铁头把从邹扒皮家找到那个铁匣子给他。他摸索着打开铁匣子,拿出里面叠纸片,张张地“看”着。
铁头知道他看不见,就探过头来,张张地念给他听,某某借邹洪财人民币多少多少,利息几多,三月为限,逾期不还,利息翻倍……其中借款数目最大,果然是老帅那张。
当唐天拿出最底下那张纸片时,铁头却停住。
唐天问他为何不念,铁头笑答:“没法念,这是张白纸。”
学友迫于内外压力,早已与邹扒皮老婆断绝关系。所以说他为情杀人,几无可能。
但铁头去邹扒皮家里调查时,却另有发现。
他在邹扒皮卧室里找到个半尺见方用密码锁锁住铁匣子。
据邹扒皮老婆说,那个铁匣子是邹扒皮专门用来收藏重要票据,只有邹扒皮自己才能打开。
铁头把这个铁匣子带回公安局,请技术人员打开之后发现,里面装都是邹扒皮放高利贷账目和别人欠他阎王债借据。
唐天奇道:“邹扒皮怎会在这重要铁匣子里放张白纸?”
铁头道:“这张白纸放在最下面,估计是用来垫盒子,并没有什用处。”
唐天在铁匣子里摸摸:“不对,这铁盒子干干净净,根本不需要用纸来垫。”
他把那张白纸铺在桌上,用手轻轻摸,人就怔住:“不对,这纸上有字。”
铁头笑道:“天哥,鼻子不如你灵敏,可眼力劲总不比你差吧?这就是张白纸,上面个字也没有。”
其中借款数目最大张借据,是年多前写下,所借钱款竟达五十万元。如果利滚利算下来,现在最少也得还八十万。
而向邹扒皮借下这笔巨款不是别人,正是他生日酒席上宴请三个人中个——珍香米店老板老帅。
唐天喝着茶问:“所以你怀疑毒杀邹洪财凶手,就是老帅?”
铁头说:“调查过,老帅米店最近资金周转有点困难,估计邹扒皮肯定三番五次找他催收过欠款,在这种情况下,他生出杀人逃债念头,就是很自然事。”
唐天轻轻摇摇头道:“听说珍香米铺生意向红火,现在又开两间分店,八十万元虽然有点多,但老帅应该还是还得起。像他这种谨小慎微精于算计商人,为笔欠款去冒险行凶杀人,似乎不大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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