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已至此,不如干脆点。”慕容博心里发狠,不管笔下意境,只将最基本判官笔法使出,大笔点时侧锋峻落,铺毫行笔,势足收锋,逼得陈昂回身防护,用力精妙无比。横时为勒,好似逆锋落纸,缓去急回,自勒陈昂咽喉。
慕容博反反复复,用这永字八法,八种用力之法,颠来倒去,倒去颠来,不成整字。只有笔画用力,全无规矩束缚,显然是打着逼平陈昂主意。
岂料陈昂哈哈大笑,笔下变,由《快雪时晴帖》转为《兰亭序》,“永和九年,岁在癸丑。”第个永字,将点侧要穴,横勒兵锋,竖努长力,勾趯、提策、撇掠、短撇啄、捺磔,施展,逼得慕容博只有招架之力。
写到“暮春之初”时候,个‘之’字,犹
,再和陈昂心意不过。
陈昂取下桌上挂着只大毫,笔尖上墨迹尚未干涸,段誉看放下心道:陈大哥两人匆忙之下,用都是书画大笔,所用笔尖,都是柔软毫毛所攒,笔尖柔软,笔杆松散,如何能伤人,相比他们点到为止,不会真做生死拼搏。
他还未回过神来,就看见慕容博大笔挥,向陈昂左颊连点三点,在他浑厚内力下,笔尖凌厉远胜于刀剑锋刃,劲气激荡之下,半空如同泼墨挥毫,幻化出浓墨重彩幻影,笔力筋骨俱全。
段誉惊道:这人好厉害笔法,平生所见,朱丹臣叔叔便已是判官笔上第人,比起慕容老先生,都差不知几许。这笔法筋骨俱全,往日朱叔叔教读书,说颜筋柳骨,今日见,方知什是筋骨。
慕容博挥洒之下,字字,堪称惊心动魄,点如坠石,笔尖之下金石俱开;画如夏云,挥洒之中行云流水;钩如屈金,转折之间勾魂夺魄;戈如发弩,舞动之时劲风呼啸,纵横有象,低昂有志。
招招不离陈昂要穴,只大笔,犹如银锋铁杆,凌厉远胜刀剑。
“好副《臧怀恪碑》!”陈昂赞叹。
半空中,陈昂抬笔,用力平缓更显飘逸,段誉看见只小笔,拆挡在慕容博挥洒劲气之间,提纵,都直击慕容博笔力虚散之地,雍容古雅,圆浑妍媚,其中或行或楷,或流而止,或止而流,在慕容博大笔挥洒间,书写份自己惬意。
两人笔尖并未相交,所使均是虚招,但慕容博用笔之间,已没有开始顺畅,只感觉笔下凝涩难行,有好几次,都写不出那种快意,用劲断断续续,心里憋屈不已,反观陈昂,挥洒自如,笔下潇洒至极。
慕容博好几次拆挡他用笔,却被动于陈昂泼墨,只来得及招架,眼见陈昂副《快雪时晴帖》,越写越顺畅,自己笔下却塌糊涂,心里焦急,干脆以兵刃之道,强行拆解。落入段誉眼里,便知道他已经输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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