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说道:“田忌高义,天下尽知。但他确实有许多可疑之处,这次回来郢都,不先到王宫朝见大王,而是悄悄地溜到齐国质子田文府上。”屈平道:“这点确是田忌不对。按照惯例,就算是齐国使臣要见质子,也应该事先知会楚国,得到允准才行。”
孟说道:“田忌到令尹府上做客当晚,和南宫正就发现可疑人。如果这也是巧合,那就实在太巧。”南杉道:“会不会那筼筜就是装扮成田忌随从混入昭府,被和宫正君发现形迹后又迅速退回代舍?所以们接连搜查两遍,也是无所获。”
孟说道:“也是这样认为。但目前们并没有实证可以指证田忌,也不能就凭这些推测当面质问他。”
屈平道:“有个主意,们可以来招釜底抽薪,如果田忌当真是为和氏璧而来,那齐国质子田文定卷入其中,很可能还是这件事主谋。他不是直想回齐国?这就去官署拟表,奏请大王遣送田文回国,请齐国另换新质子。只要大王准奏,们即刻派人秘密将田文送走。等田忌知道消息时,田文早被强行解押出境。”
媭芈道:“这主意极妙!想来田忌
孟宫正亲受大王之命守护和氏璧,只要事关和氏璧,可自行处置,无须禀报本尹。”
他如此做,来显得尊重楚威王、信任孟说,有刻意笼络这位楚国第勇士之意;二来也可以避免亲自得罪田忌。
孟说微迟疑,即躬身应道:“遵命。”
昭阳又道:“宫正君不妨再叫上屈莫敖和他那位聪明过人姊姊作为帮手。窥探和氏璧有不少都是诸侯国人,牵涉外交,这也是屈莫敖分内之事。”
孟说心道:“虽然令尹说有事不必回报,但和氏璧事关重大,终究还是要小心些才好。”忙禀道:“请令尹准许将南宫正调派给臣做帮手,专门追查和氏璧之事。”
昭阳见他谨慎周全,很是高兴,道:“准。会命屈司马暂代你二人宿卫王宫之职。宫正君,你办事精干,这次可就全靠你。”
03
孟说辞昭阳,先到官署叫上屈平,又寻到南杉,三人齐回来屈府,与媭芈会合后,才原原本本地说江南君田忌有可能勾结筼筜之事。
屈平道:“老实说,直很佩服田忌为人,虽然被齐国逼得走投无路,不得已抛家弃子,流亡楚国,却从来没有说过半句齐王坏话。而且他来楚国十五年,重新安家落户,也算是半个楚国人,却从不肯为楚国效力,只是远远避在江南,不问朝政,不理军事。”
媭芈道:“如此不是愈发显得田忌可疑?他心怀故国,日夜盼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再回齐国。若是齐王命他盗取和氏璧,以此作为让他回国条件,他会不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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