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然已年过七旬，须发全白，却是满面红光，声音洪亮，颇有铁匠
气度。他还记得赵奢是赵武灵王身边心腹侍卫，见对方突然来询问当年赵武灵王楚国之行，虽然诧异，还是如实答道：“当年楚国丢失
和氏璧，
们都被软禁在驿馆之内。直到
个多月后，楚威王病死，太子槐即位为新楚王，才将们放出来。新楚王倒没有多为难们，还将刑徒梁艾捆缚起来，交给主父带回赵国。主父对此自然很感激，与新楚王约定要互通友好。”
赵奢道：“那你们离开楚国后，有没有发生什
特别
”蔺相如道：“听说当年楚国令尹昭阳为夫人举行盛大寿宴，取出和氏璧给宾客们观看，当晚主父也是座上宾。”
赵奢道：“听主父讲过这件事，他说和氏璧当真是天下奇物，见到它人无不想得到它，倒不是因为那句‘得和氏璧者得天下’谶语，而是那块玉璧本身诱惑实在太大。可是实在想不到和氏璧原来直在主父手中。”
蔺相如道：“令君如何知道和氏璧原先是在主父手中？”赵奢道：“李兑临死前说过，和氏璧原本藏在沙丘宫鹿台中，是他从主父身上夺得。”叹口气，道：“蔺先生该知道昭阳宴会当晚和氏璧离奇失踪事吧？”
蔺相如道：“当然知道。当年和氏璧莫名失踪，牵连无数人，昭阳舍人张仪、甘茂二人都是因为这件案子被迫逃亡秦国，结果人成为秦国相国，人成为秦国大将，反过来对付楚国，令楚国疲于应对。”
赵奢道：“不仅如此，听主父说，楚国公主江芈——也就是当今秦国王太后，当时宫正孟说——就是因秦武王失手砸死自己而遭灭族秦国第勇士，当时均牵涉其中，孟说还为此受黥刑。些涉案人犯如巫女阿碧等均被处以醢①弄之刑，牵连极广。但即便如此，楚国依然未能寻回和氏璧。实在没有想到原来是主父……”脸上颇有失望之色。
①醢（hǎi）：古代种酷刑，把人杀死后剁成肉酱。
蔺相如道：“原来令君怀疑当晚是主父窃取和氏璧，这根本不可能。”
赵奢本来对赵武灵王盗璧颇感痛心，忽听到蔺相如否认其事，忙问道：“先生何以能肯定？”蔺相如道：“主父当时是在楚国做客，权势远远不及楚国公主江芈和宫正孟说，这两个人都未能得到和氏璧，更不要说主父。这其中定另有缘由，主父得到和氏璧，定是在离开楚国之后。”
赵奢大喜过望，道：“不错，不错。”歪着头想想，道：“有个人应该会知道。”
邀请蔺相如上自己车子，道来到城西南冶铁作坊，寻到赵国最大冶铁作坊主卓然，询问当年赵武灵王行离开楚国后所发生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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