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脸汉子几乎将易之玄视若天神,把拽住他手说:“易先生,您真不愧是帝京神算。请您跟走趟,们家主人想见见您。”
易之玄心中惊:“莫非你也是禁城护卫军?你们家主人,就是当今皇上?”
麻脸汉子笑着摇头说:“非也,在下不是禁城护卫军,家主人更不是皇上。家主人仰慕先生日久,本是叫在下来相请先生,只因在下时糊涂,有眼不识泰山,不信先生真有传说中那神奇灵验,所以忍不住占卦,想试试先生是否真能卦定乾坤。想不到先生真是断事如神,倒叫在下开回眼界。失礼之处,还请先生海涵。”
易之玄听对方并不是禁城护卫军,他家主人也不是皇上,这才松口气,忙道:“好说好说。只是先生伤得不轻,行动多有不便,怎能带易某去见贵主人呢?”
麻脸汉子说:“这个无妨,在下早有准备。”
金石为开。只要咱们礼数周到,多来几次,让易先生看到咱们诚意,相信他最终是会答应为咱们帮忙。”
他冲着易之玄抱拳:“易先生,咱们兄弟改日还会再来。”领矮个子,告辞而去。
第二天上午,这两个人没有来,易之玄卦摊前却来位腰悬长剑麻脸汉子,冲着易之玄毫不客气地说:“你就是帝京神算易之玄?久闻大名,今日特来验真伪。请你算算今天运程。准,则十两纹银相谢;不准,就请收起行头滚回家,莫要在此招摇撞骗。”
易之玄心知遇上找茬儿,不动声色地为他占卦,然后瞧着卦象说:“卦见艮宫鬼坐寅爻,大凶之兆也。艮为山,寅属虎,艮宫见寅鬼,是虎狼也,若不伤他,与无害,倘或伤他,即伤自己。”
麻脸汉子盯着他问:“这是什意思?”
回头招招手,就见闹市街头忽然钻出两顶八抬大轿,直奔上定安桥。
易之玄解释说:“今日之内,你不伤人,与己无害,若想伤人,必先伤己。”
麻脸汉子嘿嘿笑,说:“必先伤己?好,在下明白。就此别过,待到天黑再来见你,看看你算得到底准还是不准。”
下午时分,易之玄正在卦摊前忙着,忽见那麻脸汉子满身是血,踉跄而来,跑到他面前,扑通声跪在地上,连叫:“神算!神算!”
原来这麻脸汉子离开卦摊后不久,就在长安街上碰见自己个大仇人。仇人本没瞧见他,两人擦肩而过,本来相安无事。但这麻脸汉子心想要报仇,于是跟踪仇人来到城外,本想出其不意拔出长剑将对方刺死。孰料仇人近来武功精进不少,他剑刺空,遭到对方反击,抵挡不住,结果报仇不成,自己反受重伤,差点儿连命也丢。
事情经过,竟与易之玄所言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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