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涯将她那杯酒喝完之后,又将自己面前那杯酒干而尽,咂咂嘴巴道:「好酒!好酒!」
柳五爷见他喝得如此爽快,心下十分高兴,边不住地点头赞道:「年轻人,好酒量,好酒量!」边亲自
段天涯暗叫可惜,借过家丁手上灯笼,想走近些看,那马却忽然双耳竖立,纵鬃扬尾,仰天长嘶声,甩开蹄子猛地跳将起来,脚踢向段天涯。幸亏他躲闪得快,才没被踢到。
段天涯忍不住皱皱眉头,把灯笼交给家丁,道:「这马似乎不欢迎,咱们走吧。」三人便向澡堂走去。
有人说,疲倦就像附着在人身上污垢,用热水冲,便荡然无存。所以,当段天涯和万大小姐洗个热水澡出来之后,人也变得精神多。
柳五爷已经在客厅摆好筵席等着他们。酒已入樽,菜已上桌。酒是难得尝陈年女儿红,菜是帝京名厨杰作,样样精致可口。
入席坐定之后,柳五爷举起面前酒杯道:「两位贤侄贤侄女,这些日子受苦。来,老夫这第杯酒为你们洗尘接风。」说罢,仰脖子,先干杯。
酒叙旧。」
家丁听到吩咐,便掌着灯,带着段天涯和万大小姐出客厅,穿过院子,向后院澡堂走去。
正走着,忽然传来声马匹嘶鸣,声音沙哑凄凉,十分刺耳。
段天涯忍不住发问道:「这是什马在叫?声音如此凄切。」
家丁回道:「是五爷坐骑。前些日子五爷骑着它出趟远门,回来时这马不知怎受伤。已经请兽医治好些日子,还是不见好转,伤口已经溃烂,因为伤痛,所以彻夜悲嘶,叫人心寒。」
「多谢柳五伯!」
万大小姐高兴地举起酒杯,刚喝入口中,腰上却被什东西轻轻点下,奇痒难忍,她忍俊不禁,笑出声来,结果口张,「扑哧」声,将喝进嘴里酒水全喷出来。
段天涯看她眼,抢过她酒杯道:「既然你不会喝酒,那这杯酒就由代喝吧。」
柳五爷呵呵笑道:「也好也好,女孩儿家,能喝酒终究不是件好事。」
万大小姐看段天涯眼,红着脸,害羞地低下头。
「哦,」段天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道,「能带过去看看吗?」
家丁感到好奇,看着他道:「难道段公子也会医马?」
段天涯微微笑,说:「实不相瞒,以前确曾看过几部医书,对医术也略通二,也许可以派得上用场。」
家丁将信将疑地带着他俩来到马厩。
马厩里拴着匹枣红马,骨架高大,四腿纤长,看便知是匹难得骏马。在马臀部,有条刺目伤口,长约五寸,深可见骨,伤口四周已经溃烂,流下脓水。因受创伤折磨已久,所以它已是瘦骨嶙峋,无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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