耐烦在旁观看拷打,老早歇息去。拷打锦衣卫见这孩子硬气如此,自己也打累,在旁坐下抹汗休息,望着楚瀚骂道:“小子何必自讨苦吃,打死也是自找!”
楚瀚勉力睁眼,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……不过十来岁年纪,根本不知道……不知道什秘密……也不知道……扬大夫去哪里……他逃走时又没跟说……公公是问错人呵。”
那锦衣卫骂道:“你奶奶,不知道还装知道,分明欠打!”楚瀚道:“……见到公公威仪好像天神样,吓呆,信口……信口胡说……罢……”
那锦衣卫也曾审问过不少犯人,大多打个二三十鞭便招,不招也几乎打死。这小童被打两百多鞭还不招,要不就是个硬汉,要不就是个傻子,要不就是真不知道。他见这孩子年幼瘦小,怎看也不是个硬汉,大约是傻,或是真不知道。那锦衣卫也懒得再打,天明后便将楚瀚言语禀报给梁芳。
梁芳哪有耐心处理这乳臭未干小儿之事,也实在不确定这孩子知不知道藏宝窟和龙目水晶秘密,便对手下道:“再拷问两日,不说,便押去东厂大牢,关他辈子!”那锦衣卫领命去。他不敢违背梁芳命令,却也不愿花太多精神拷问这无关紧要小毛头,便命人不给他饮食,随便又拷问三回,多打六十多鞭,让楚瀚又痛昏三次,才决定功夫做足,可以交差,便交代手下将这半死不活小子扔入东厂大牢。
东厂乃是有明代最可怖衙门之,与锦衣卫不相上下,在逮捕臣民、罗织罪名和酷刑拷问上,手段比之锦衣卫还要高出筹。当时民间只要听见东厂派出“番役”来到左近,那可比大旱或洪水降临还要惊慌,能逃立即携家带眷远走他乡,不能逃也紧闭大门,不敢多吱声。若让东厂番役找上门来,家人就算不死,也得脱三层皮。如果不幸被逮捕送入厂狱,那更铁定是有去无回,家人牵衣痛哭,悲惨诀别,知道这辈子是再也无法相见;如果死能见尸,已该拜谢祖宗,有些极其幸运,还能活着出来,但也多半被拷问得遍体鳞伤,支离病残,离死不远。因此当时厂狱大门被人呼为“地狱门”,厂狱中狱卒被呼为“牛头马面”,典狱长便是名正言顺“阎罗王”。
楚瀚在半昏迷中被扔入厂狱,当时他只隐约知道自己拷打已告段落,接下来在等着他是如何人间炼狱,他可是丝毫不知。他奄奄息地伏在狭小污秽牢室之中,背后鞭伤片火辣辣地疼痛已极。他缓缓睁开眼,只见眼前片迷蒙灰暗,股难闻腥臭味直冲入鼻中。他定睛瞧去,但见囚室角落里堆着团事物,仔细看,才看出是只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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