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时等候传召。会儿有执事来分配工作。”他让那高瘦小宦官麦秀住进间大通铺,对楚瀚说道:“上面吩咐,让你住在别处。”领他往后走出阵,来到角落间偏房,指着旁边间大屋道:“这儿便是大太监梁公公办公房。你平时小心谨慎、安安静静,莫吵扰公公。”楚瀚答应,但见自己住处虽又暗又小,却是间独门独户单房,十分隐密。
当日下午,梁芳便召楚瀚去办公房相见。楚瀚早已想好应对,见到梁芳,便佯作怒发如狂,破口大骂,冲上前去朝他吐口唾沫,才被其他人阻止拉住。
梁芳毫不介意,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自己说,年之中,咱家让你水里水里去,火里火里去。咱家不过是让你净身入宫,又没要你命,你恼个什?”
楚瀚只顾臭骂不绝,将梁芳骂个狗血淋头,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。
梁芳却愈听愈高兴,笑嘻嘻地道:“骂也无用。朝净身,你这辈子就是做定宦官啦。乖乖待在咱家身边,总有得你好处,你慢慢便会明白。”
楚瀚心知自己装得愈怒,梁芳愈不会怀疑自己其实并未净身,便足足发个月脾气,将自己锁在单房中又摔又闹,不肯见人。梁芳也不着急,个月后,等他冷静下来,才让个御用监执事来教他各种宫中规矩。
这执事在宫中资历甚久,他向楚瀚详细讲解宫中各级嫔妃、宫女和太监、宦官服色,又教他种种进退礼仪,在何处遇见什人需回避让路,遇到什人需立即跪下磕头;又告诉他上奉御膳种种规矩。当时皇帝每日三时所进御膳,分别由司礼监掌印太监、秉笔太监和掌管东厂太监轮办。但梁芳受到皇帝信任,虽掌御用监,却也不时供应皇帝和贵妃御膳,借以亲近帝妃,并讨得二人欢心。
那执事又教楚瀚种种宦官应守之道,说道:“在主子身边时,需弯腰低头,不可直视;主子召唤时,需立即答应,站在主子面前左方五步之外,躬身领旨;答主子话,需自称‘奴才’;主子责骂时,切不可分辩顶嘴,只能认错赔罪,跪下磕头领责。被主子打,得立即磕头谢恩,感激主子教诲。”
楚瀚口中答应,心中暗想:“太监真不是人干活儿。宁可被关在厂狱之中,至少挨打时可以破口大骂,不必磕头谢恩。”
他不愿太早开始替梁芳办事,便尽量拖延时间,故意装成傻头傻脑模样,那执事教他个规矩许多次,他都装作听不懂,学不会,只将那执事急得不住跳脚。这执事受到梁芳严令,必得在个月内教会这小子,只好遍遍不厌其烦地教他,急起来时,不免打骂兼施。教好之前,那执事更不敢让楚瀚在宫中乱闯,只留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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