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醒来时,感到全身极为疲劳虚弱,头晕目花,肩头伤口仍火辣辣地疼痛,但条命似乎已捡回来。他举目四望,发现自己躺在间房室当中,墙上挂着五彩挂饰,门口垂着门帘,旁还有木制矮几和草编坐垫。他仔细瞧,才发现这不是个房室,却是个洞穴;地面、墙壁和屋顶都是粗糙石壁,门口则是这洞穴洞口。
他正疑惑这是什地方,百里缎又去何处,忽见门帘掀处,个衣着奇特老妇走进来。她身穿靛蓝上衣,胸口有片红色绣花装饰,肩上披着五彩披肩,头上以黑红两色布条层层叠叠地包裹着,最顶上是片圆板,板沿垂下白色流苏;衣摆甚长,以腰带绑在腰间,下身穿着窄裤,小腿以黑布条绑腿,光着双足。
楚瀚好奇地望着她,老妇见他清醒,惊喜地说几句他听不懂话语,俯下身在他额头摸摸,又在他身上摸摸。楚瀚见她皮肤黝黑,满面皱纹,身上服饰显然不是汉人,心想:“大约是在什边地民族村落中,只要不是蛇族人便好。”正要开口询问,却见那老妇站起身,匆忙出门而去。
过会儿,个老人走入洞屋之中。他身穿黑色长袖对襟衣衫,胸口排布纽扣,头上以青布包头,下着黑色宽裤。老人留着长须,满面皱纹,看来总有六七十岁年纪,神色十分严肃。他在楚瀚身旁坐下,凝望着他,操着生硬汉语道:“少年人,好些?”楚瀚点点头,说道:“多谢老丈相救。”
老人摆摆手说道:“不必谢。在丛林中那时,你同伴跪在地上求们救你命。们瑶人传统,若是性命相关事,任何人只要跪地相求,们便不能不答允。”
楚瀚微微呆,心想:“百里缎竟为,跪地求他们救命?”又想:“原来他们是瑶族人。”问道:“同伴……她在哪儿?”老人道:“她在外边休息。你受伤很重,多睡会儿。幸好你有蛇族解药,才没死去。”楚瀚奇道:“有解药?”
老人指指放在旁地上金盒子,说道:“这是在你身上找到。以前中过蛇毒,又见到箭头上喂毒药,因此知道这便是解药,加上们自己治伤草药,才将你命救回来。”
楚瀚连忙道谢,暗暗庆幸自己临时起心取走金盒中竟藏有解药,恰巧救自己命。他还想再问,但见刚才那老妇走进来,手中端着碗汤,碗糯米蒸饭。老人用瑶语吩咐那老妇几句,对楚瀚道:“迟些再来看你。”便出屋而去。
那老妇扶楚瀚坐起,喂他喝汤吃饭。楚瀚早已又饥又渴,但感到气息虚弱,浑身疲倦,喝完汤,吃小半碗蒸饭,便再也吃不下,又躺下休息。老妇收拾碗瓢出去,又回进洞来,作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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