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大祭师押着楚瀚,率领众蛇族族人上路。楚瀚见蛇族追出来有三十多人,其中十多名都头戴青冠,楚瀚看出他们都是经验老道祭师,专事驱赶蛇群。众人都面黄饥瘦,神色疲惫,面露病容,想来从广西路追来大越,都吃不少苦头。楚瀚心中不禁对这些人感到有些歉疚,自己始终将他们当成恐怖敌人,从没想过他们也有自己苦衷。
大祭师命人解楚瀚双腿绑缚,但仍将他双手牢牢绑在身前,绳另头便系在大祭师腰间。楚瀚跟在大祭师身后行走,但见大祭师饲养两条青菱花毒蛇不时攀上主人肩头,沿着麻绳爬到自己手前,想要爬上他手臂,却似乎有些犹疑,不敢太接近他肌肤。
楚瀚每见到那两条蛇吐着蛇信盯着自己,副馋涎欲滴模样,便觉不寒而栗,暗暗祈祷它们不会下定决心,终于爬上自己双手,咬上自己手臂。幸好那两条蛇似乎怕他身上什事物,始终不敢越雷池步。在丛林中行走十分单调无聊,楚瀚便与那两条青菱花互望互瞪,消磨时间。
他此番走回头路,可比来时轻松多。蛇族中人世代居于靛海,穿梭于丛林之间自是轻车熟路,毫不费劲。楚瀚跟着他们,既不会迷路,又不必为寻找水源或觅食发愁,蛇族众人虽将他当人犯看待,但也没亏待他,吃喝都没少,实比当时他和百里缎二人在林中蒙头乱闯要安全舒适得多。
楚瀚心中不断盘算,当如何骗得他们在某处等候,自己好独自潜入瑶族,取回木盒?他要这事物无用,心只想早早归还,赶紧脱身。他偶尔会想起百里缎,心想她先走步,躲过这场麻烦,实在十分幸运,对她甚感羡慕嫉妒。但每想起她,心头也不禁感到阵思念伤感。
如此走数月,楚瀚观看地形,估量应该已逼近瑶族。有夜他趁蛇族众人睡着之后,便使用缩骨功,挣脱绑缚双手绳索,偷偷离开,在丛林中夜行百里,摸黑回到瑶族村落。
他在村口观望阵,见整村人都已安睡,便回到自己住过洞屋,停在洞外倾听,只闻屋中传来沉缓鼾声,应是曾经照顾过自己老妇睡在洞中。他蹑手蹑脚地进入洞门,潜入深处,在黑暗中摸索,找到当时隐藏木盒凹陷,伸手去探,岂知里面竟空无物。楚瀚呆,暗想:“大约是记错方位。”又往深处走去,伸手摸索,但山壁上再也没有同样凹陷。他来回走三次,将山壁高高低低都摸个遍,确实没有,内心沉,知道那木盒子确实已不在此处。
他心中又忧又急:“这洞屋不过是暂借居住之处,离开后老婆婆自然清理过,或许早将盒子取走。不知族中有没有人受诱中蛊?竟将这危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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