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摇头道:“也不全是她打。背上鞭痕,大多是在东厂厂狱中给打。”咪縍大奇,问道:“你入过牢狱?他们为何打你?”
楚瀚不知该从何说起,只道:“放走他们想捉人。”咪縍问道:“你放走什人?”楚瀚道:“个同村女子。”咪縍道:“她长得好看吗?”
楚瀚回想上官无嫣容貌,印象已十分模糊,随口道:“应该算挺好看吧。”咪縍道:“她感激你吗?”楚瀚想起上
走出去。
当夜正是满月,月色清明,星斗满天。两人前后,默然走在田间小路上。夏夜闷热无风,楚瀚感到身上才干汗水又爬满全身,燥热不堪。
咪縍忽然问道:“喋瀚,你为什留在们巫族,这久都不走?”
楚瀚在夜深人静时,也曾想过这事;他回想自己在宫中做宦官日子,在宫里宫外接触到各种人物:*险贪财梁芳,忠实能干小凳子和小麦子,活泼热辣红倌,沉稳娴静纪娘娘,滚圆爱笑泓儿,还有残狠无情百里缎……这些人离他如此遥远,既亲近而又如此陌生,好似是前辈子认识人般。如今他沦落为苗人巫族奴役苦力,身中蛊毒,需得定时服食解药,才能保命。但凭着他飞技取技,早已探明自己所中是什蛊,也知道自己随时能取得解药,远走高飞。但他始终没有走,甚至甘愿饱受彩鞭打凌虐,这究竟是为什?他自己也未能理清头绪,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咪縍问道:“你不是在京城待过吗?为何不回去?”楚瀚道:“答应过个人,此后再也不回京城。”咪縍又问道:“那你为何不回瑶族去?”
楚瀚摇摇头,说道:“每到什地方,便会给别人带来灾难。不想连累族人。天地茫茫,没有别地方可以去。”他说到此处,忽然想起大越国明媚山水来,暗暗生起个念头:“若回去大越,找块地种种,过几年平安日子,也未始不是好事。”
咪縍没有再问下去,忽道:“喋瀚,你今天还没洗澡吧?那儿有个净水池,你去泡泡水吧。”
楚瀚正感到全身燥热,汗流浃背,见到咪縍手指处是个隐蔽净水池,自己平时常常来这儿洗澡,便道:“你等会儿,可以吗?”咪縍点点头道:“当然可以,你快去吧。”
楚瀚便脱下衣裤,跳入池中。池水深及腰部,冰凉彻骨,在夜色中更觉清寒。他将头钻入水中,抓洗头脏发,感到极为痛快舒爽。他冒出水来,甩去满头水珠,正要出池,忽听人道:“这些……都是彩打?”
楚瀚回过身,见到咪縍站在池边,睁大眼睛望着他身上伤疤,神情满是惊诧怜惜,眼中含泪,咬着嘴唇道:“她下手……也未免太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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