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望着她，说道：“
刚才听您跟他以瑶语交谈，你们都是瑶族人，是吗？”
纪善贞点点头，说道：“不错，们都是瑶人。和汪直……是当年
起被明军抓来京城
俘虏。”
楚瀚心中极想询问下去，问她是否知道自己也是瑶人，当年是否跟她和汪直起来到京城，但见她神色忧愤焦虑，脸色白得可怕，不忍心再多问，只道：“娘娘请早些休息吧。”
他起身走到门口，又回过头，说道：“娘娘不必担心，会对付汪直这恶贼，绝不会让他伤害您或是泓儿！”
纪善贞听
，怔在那儿，似乎欲言又止，但楚瀚已快步出门去。
直找到谁？”
汪直别过头去，没有回答。纪善贞仍用瑶语，幽幽地道：“时时挂念着他，却不懂你为何从不曾挂念他？”
汪直哼声，用瑶语骂道：“愚蠢！”楚瀚听他竟也会说瑶语，这才恍然大悟：“汪直也是瑶人！是，他们定是在大藤峡役起被捉回来俘虏，个净身作宦官，个入宫做宫女。”又想：“原来并非怀公公或其他人透露小皇子秘密，汪直是直接从娘娘这儿得知。他既然认识娘娘并且同是瑶人，却为何如此痛恨她，又以她和泓儿性命威胁？”
但听汪直冷冰冰地说好几句话，语气凶狠。楚瀚所知瑶语十分有限，只约略听出他说“工具”“利用”“不听话”“除去”等等字眼，却并不能完全听明白。
纪善贞脸色苍白，没有再言语。
楚瀚亲眼见到汪直喜怒无常举止，生怕他真会去告发泓儿，心中打定主意：“这人似乎颇受皇帝信任，得小心对付。看来得暂且替他办事，待摸清他底细后，再出手对付他不迟。只要娘娘和泓儿平安，汪直这贼子可以慢慢解决。”
他回到砖塔胡同，见到桌上留个纸包。他打开，但见里面放百两银子，银子上放张条子，草草数行，说次日要来听取报告，署名“直”。楚瀚对这人满怀恶感：“
汪直见她不出声，又是怒从心起，豁然站起身，说道：“走！”纪善贞连忙去替他取过大衣毡帽，汪直把抢过来，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。
待汪直走远，楚瀚抱着熟睡未醒泓儿从暗门出来，但见纪娘娘面色又是疲倦，又是痛苦，又是担忧。楚瀚将泓儿放在床上，替他盖好被子，回过身来，说道：“娘娘，您很久以前就认识汪直，是吗？”
纪善贞惊回头，说道：“你……你知道他？”
楚瀚道：“不瞒娘娘，回到京城，就是因为汪直。他在城外找到，说他知道您将泓儿藏在何处，威胁若不替他办事，便要去告发这件事。”
纪善贞听，惊怒交集，说道：“他……他竟以此威胁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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