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楚瀚花大半年时间,找寻并取走胡月夜和上官无嫣藏宝,回到京城时,已是冬季。他询问京中各事,知道没有异动,这才放下心。
他晚间回到砖塔胡同,见到百里缎仍未睡
其中柄,拔剑出鞘,双手平持,凝视着笔直剑刃,脸上露出惊艳之色,问道:“这是……这是‘冰雪双刃’?”楚瀚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王凤祥反复观察良久,才呼出口气,说道:“好剑!早听人说过,这对兵刃乃是九天玄女兵器,不是世间所有。今日亲眼见到它们,才知所言不虚!楚兄弟,这对宝刃,你当真要送给?”
楚瀚道:“晚辈感激王大侠知遇之恩,传授武艺之德,这不过是略尽晚辈点心意罢。再说,自己不会使剑,留着毫无用处。宝剑原该赠予英雄才是。”
王凤祥沉吟道:“兄弟好意,心领,但这是女子使用之剑,并不能用。”楚瀚道:“不如转送给雪艳女侠,或是令千金。”王凤祥眼睛亮,说道:“好主意!小女胡儿刚满岁,等她大些,便将这对剑送给她吧。”
楚瀚想起体弱多病仪儿,问道:“仪儿身子如何?”
虎侠叹口气,说道:“亏得钟山十分疼爱她,将她当成自己亲生女儿般照顾。如今条小命是保住,但能否平安长大还是未知之数。”
楚瀚不禁嘘叹,又问道:“二小姐身体却是无恙?”虎侠道:“天幸她出生后便健壮活泼,并无病状。她现今跟着母亲住在西北雪族,过得几年,等她大些,将这对宝刃送给她,她想必会十分欢喜。”
楚瀚笑道:“二小姐跟在母亲身边,得到她真传,日后想必武功绝佳,这对宝刃可更要让她如虎添翼。”王凤祥听,哈哈大笑,说道:“说得好!先代小女向你道谢啦。”两人又聊阵,才各自就寝。
次日,楚瀚便与王凤祥作别。他望着虎侠渐渐离去背景,心底深处隐隐能体会虎侠代英雄寂寞,和他择善固执孤独。苍莽天下,没有人有他这样气度,也没有人能创出虎踪剑法如此特异出奇剑法。他选择伴侣雪艳更是位出类拔萃女中英豪,只可叹两人虽性情相投,却不能长久并肩同行,终究得天涯海角,分隔两地。
楚瀚却不知道,直到百年之后,世人仍未忘记“虎侠”这个名号,他仍是为人津津乐道豪杰;而雪艳这位特立独行奇女子,多年后也仍让人击节谈论不已。今日豪杰得遇红颜,两人极为平凡地生养对女儿;谁又能预知那个刚满岁小女娃胡儿,未来竟红颜薄命,命运坎坷;她女儿燕龙又将成为充满传奇代侠女?楚瀚今日赠给虎侠这对冰雪双刃,日后更成为代女侠燕龙趁手随身兵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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