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舍?们这儿没这个人啊。”年轻警察说。
老警察挥挥手,说:“你有手续吗?探监是需要手续。”
“哦,杜舍是犯人啊。”年轻警察恍然大悟。
“是他家属,就想见见他,说句话就走。”女孩又下意识地摸摸腰间。
“家属?可是听说他个家属也没有啊。”老警察眼神重新涌上警惕,“再说,不管是不是家属,都是要走程序办手续。”
女孩盯着男孩眼睛,没有说话。虽然大雨已经被雨伞阻隔,但是女孩眼眶依旧不停地有水滴正在下落。即使隔着自己帽檐上滴落下来雨滴,男孩也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们那里有电话,可以帮忙联系你家人。”男孩补充道。
女孩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孩,让男孩有些无所适从。
“姑娘你还不到十八岁吧?你要是再不说话,通知公安啊。”老警察也凑近说道。
“你们、你们不就是公安吗?”女孩声音很小,在大雨中几乎听不清楚。
清楚。
年轻警察喉结耸动几下,想说什,却没有说出来。他将手中黑伞伸出去,似乎想给女孩遮挡下瓢泼大雨,但是距离太远,无法够着。
“姑娘,这大雨,淋着会生病。”老警察试探道。
女孩像是什都没看见、什都没听见,依旧站在大雨里凝视着远方。
“姑娘?姑娘?”老警察在女孩眼前比画着,像是想引起她注意,“你来这里做什啊?是走迷路吗?这边除监狱,什单位也没有。再往后面,就是农村。”
“可是,就想看他眼,眼也不行吗?”女孩声音变大,语气中尽是哀求。
“是司法警察,他是公安学院学员。”老警察说,“你来这里做什?”
“、、来找人。”女孩低下头,下意识地按按腰间。
“找人啊?那你早说啊,淋着雨算什事儿啊。”年轻警察把手中黑伞递到女孩手边。女孩没有接,男孩干脆把伞把塞到女孩手上,然后溜烟躲到老警察伞下。
“你找谁啊?”老警察口气中警惕减少些。
“杜舍。”女孩依旧用蚊子般声音答道。
女孩依旧不闻不问。
年轻警察实在是看不下去,往前跨几步,把雨伞遮在女孩头顶,而自己瞬间被大雨浇透。
可能是头顶大雨突然停止,女孩似乎回过神来。
她慢慢地直视和自己步之遥年轻警察,他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岁数,十七八岁,肩膀上戴着颗星学员肩章(1)。比起自己父亲,他肩章上少四条杠。男孩面容俊秀、干净,此刻眼神中有掩饰不住好奇和同情。
“有什需要们帮忙吗?姓秦。”男孩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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