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遥望眼对岸,淡淡地道:“你有这等闲功夫,不如自己回去换身干净衣衫。”
“……”庄昶脸色
年轻人眼见道人奇怪举动,十分疑惑,不由地看向玄遥。
河边柳
絮被风吹得四处飞舞飘散,轻轻漾漾。玄遥墨黑发丝随风飞扬,衣袂飘飘,却不沾片轻叶。清冷气质令人不由地注目。
年轻人下意识对比自己和随从身上衣衫,同样手中撑着伞,可衣衫下摆已被雨打湿,脚下黑靴也早已沾满泥水。反观玄遥,这雨像是被隔离在他伞之外,无从侵犯,双黑靴干净得就像新买样,上面金线暗纹清晰可见,哪有半点泥浆影子?年轻人暗暗心念,经商多年,从未遇见过像面前这人般……般谪仙人。
年轻人冲着玄遥微微双手作揖,“在下姓庄,单名个昶字。这是家仆,庄海。抱歉方才之事,若不是方才在下故意恐吓那位招摇撞骗老道,也不至冲撞兄台。”
年轻人见状,觉得这道人受教训也差不多,便挥挥手。
随从得到示意即刻松手。道人立即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年轻人道:“老道,看在你年纪也不轻,今日暂且作罢,若是下次再让碰上,定会将你扭送官府。”
道人忿然,冷哼声:“哼!你不听贫道所言,吃苦必在眼前。府上必有妖孽!你就等着被那妖怪吸食而亡吧。”
年轻人脸色徒然沉。
玄遥淡淡地道:“无妨。”
庄昶看向玄遥衣摆,方才还是干净片,这会再看却是溅片泥水,左脚黑靴上被踩个污脏脚印。
庄昶连忙陪礼,“庄某不才,家中经营丝绸生意,若是兄台不嫌弃,可随庄某前行换身衣衫。”
玄遥直接回绝:“不必。”
“弄脏兄台衣衫,这怎好意思?”庄昶追问,“敢问兄台尊姓大名?家住何处?”
道人转身就走,不想走没几步便撞上直立在旁无聊看好戏玄遥。
玄遥生性冷漠,不近人情,从不是个喜欢过问他人闲事人,对于这事街边掐架事,他通常视而不见,更别提他会做什好人上前劝架,即便喝醉酒,他也不会。然而能让他驻足理由,只有个,那道人说没错,那位非富则贵年轻人确印堂发黑,身沾妖气。
道人原本手中握着伞,在刚才惊吓之中早已掉落在地,被风卷向旁,身上道袍也被细雨全部淋湿,显得十分狼狈。
玄遥略抬抬伞沿,冲着道人微微扬唇,淡淡笑。
道人方想道歉,仔细看眼玄遥便吓得直接往后退数步,口中喃喃地不停念叨:“不可能,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道人顾不得捡起丢掉伞,任凭风儿将它卷进河中,惊慌失措匆忙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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