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你咋说,不同意咱家孩子去,那里是啥地方,死两个人呢。”
两人正在争执,门被打开。不用看,光凭动静,就知道哥哥回来。他比大七岁,当时已经十六,在村子里专门替人打井。父亲希望他能完成自己
就满脸羡慕神色。不过,这话他基本都是背地里告诉,父母从来没有说过关于爷爷奶奶丝消息……
记得自己当时吓得浑身发抖,四肢冰凉。父亲显然是看出状态异常,不过还没等说话,那个小伙伴父母就怒气冲冲地在家院门口喊开:“说冰儿他爹,你娃儿愣是带着家桂子上哪里刻(去)疯,家娃娃回来就不懂人事。”
这才知道,原来还有比胆子更小孩儿,只是被吓哭,可他居然被吓晕。这下,父亲表情更加严峻,他冲母亲使个眼色,让母亲去外面招呼对方家长。母亲虽然是个没有文化农村妇女,但她对父亲向言听计从,便出屋去招呼那两个不知内情却又愤怒不已父母。而父亲则尽量让声音平静:“小冰,知道这件事定不是你错,但你必须将发生事情告诉。否则,你小伙伴可能会有大麻烦,你不希望他被警察叔叔抓走吧?”
父亲是北京人,他普通话语音似乎含有镇静剂,当然也不希望自己小伙伴真“被警察叔叔抓走”,便抽抽噎噎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遍。当时年纪尚幼,话肯定说不利索,但父亲也明白个大概。他听完后,什话也没说,只是将搂紧在怀里,过很久,才放开,出屋子。
因为受到惊吓,精神当时也有些恍惚,虽然没有大碍,但身体不舒服是肯定。父亲和他们在屋外具体说什记不清,但隐隐约约地却记住“秀西岭”这三个字。因为们去玩地方,地名就叫“秀西岭”。
下午,稀里糊涂地总是打瞌睡。母亲对虽然不如父亲那样细腻,但总归是母子连心,看着样子,她难过地坐在身边,不停地抚摸着背脊,这能让放松。也不知过多久,门开,父亲走进来。虽然意识有些恍惚,但听力还算正常,就听父亲道:“上面工作组人已经来,不过,要让咱们家冰子去现场。”
“那绝对不成,娃儿已经被吓破胆子,再回去,你要娃娃命呢?”母亲罕见地对父亲喊叫起来。
父亲则低着头声不吭,等母亲大着嗓门吼完,才道:“这是组织上命令。”
“什组织上命令?他们咋不让庆贵家娃儿去?就是看你外来户,好欺负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说这些莫名其妙话。在这儿都快二十年,什外来户?庆贵家孩子高烧不退,满嘴胡话,怎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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