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张口。准备多日话句都用不上,静默片刻,只被动地跟着他问题答下去:“还没有。”
五分钟后,和顾衍之面对面坐在餐厅里。眼睁睁看着他将远处蛋羹端到面前,又将手边盘花菜挪到边。这是他向来习惯动作。今天做起来,和平日并没有什差别。眉眼也始终沉稳,平静得没有两样。在发怔空当,他将块牛肉夹在碗中:“尝尝今天味道跟平时有没有不样。”
握着筷子在碗里戳半晌。低声说:“有话讲。”
他说:“吃完晚饭之后再讲。”
抬起头,看他鼻唇眉眼。每寸都仿佛精工描绘,这样好看。隔片刻,轻声说:“顾衍之,们离婚。”
痛?”
电话被人抽走,李相南对着话筒说:“话说得是不是有些过?”
“只不过是给她个心理准备罢。”鄢玉在那边冷冷回答,“话才算什地步,会儿见到顾衍之,你叫杜绾别演着演着崩溃才好。”
回去顾宅时间已经是晚上。
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夜晚降临。包括怎从酒店离开,怎坐进车子,怎被李相南载回顾宅记忆也是样。直到车子缓缓停下,不远处有顾宅门口灯光,李相南探身过来帮解开安全带。咔嗒声轻响,才猛然震,反应过来。
他动作终于停停。转过脸来看看。眉眼间却仍是不动声色模样。片刻后,他平静开口:“绾绾,不要胡闹。”
“没有胡闹。”说,“不想再和你在起。这多年,难道你没有觉得半点厌烦吗?觉得现在们之间感觉已经跟以前不太样。不想再这样下去。已经喜欢上别人。”
说得斩钉截铁,没有任何停顿跟犹豫。这次他仔细地看半晌。眼神温凉沉静。终于低缓问道:“李相南?”
说:“对。李相南。”
他淡淡说:“不相信。”
李相南轻声开口:“需要和你起进去吗?”
定定神。打开车门,面说:“不用。”
想象着可能见到顾衍之样子。他也许脸色冰冷,也许动怒质问,也有可能言不发只将视作空气。但若是客观来说,其实这几种反应不论哪种,对来说,都没有什分别。
然而真正事实却远不是所料到任何种样子。走进客厅里时候很安静,顾衍之正身浅色家居服地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。手指停留在插页上姿态很随意。他听到响动微微抬头,看到那刻面容平静。带着隐约两分疲惫。然后微微挑起边眉尾。
他语气和他表情样古井无波:“从叶寻寻那里回来?吃过晚饭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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