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莺安慰她:“妈,有事说事,你别哭。”又瞅着沈恕说:“爸是在家里过世,那天晚上不算他自己,就只有们三个人在这房子里,你意思也听明白,你怀疑们中间有人害死爸!”
这层意思每个人都想到,有人想得透彻些,有人模模糊糊有些意识,有人不敢往深处想,经黄莺这明明白白地说出来,林家人脸色都变。
林梅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事情到这个地步,们都成犯罪嫌疑人,要怎办也由不得们。如果不让你们检验尸体,指不定有多少脏水泼到们身上。你们爱咋办就咋办吧。”
林梅婷这几句话说得软中带硬,绵里藏针。她乍看有些软弱,副没见过世面老实模样,其实相处下来,就会发现她骨子里强硬和干练,黄莺和她极为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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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心结才能走到形同陌路地步呢?这和黄四海死有没有关系?
沈恕对大家说:“这件事需要大家在起商量,达成统意见后才好做决定。”他用目光示意林梅婷,“请几位家庭成员到房间里去开个小会。”
林家几个人互相交换下意见,林梅婷轻轻点头,说:“到房里去吧。”
林梅婷、黄莺、黄燕、许文有、沈恕和,共六个人,走进林梅婷卧房,各自找位置坐下,然后,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瞅着沈恕。
沈恕迎着众人目光,语气平和而坚定:“就目前掌握情况来分析,无法断定黄四海先生死亡真正原因,建议,对他遗体进行二次检验。”
2013年6月7日下午5时。
楚原市安宁殡仪馆太平间。
黄四海遗体静静地躺在太平间冷冻柜里。这是个众生平等地方,任他生前多富贵荣华,抑或穷困潦倒;任他盖世英雄,或者无名鼠辈,旦躺到这里,每个人模样终究都差不多。
解剖黄四海尸体前,和沈恕都有些惴惴。毕竟验尸证据不够充分有力,而
察觉到林梅婷身子轻微颤动下,她是这个家庭中长者,却似乎是神经最脆弱。她声音都在颤抖:“您是说他死因不明,要——解剖尸体吗?”
沈恕说:“对,这是眼下唯途径。”他注视着林梅婷表情变化,似乎在探询她内心深处真实想法。
黄莺嘴角挤出“哼”声音,像是嘲弄,又像是不屑,这把大家目光都吸引到她脸上。可是黄莺不说话,把脸扭到边去。
黄燕和许文有低垂着头,声不吭,看样子没有意见,更不打算表达意见。
林梅婷忽然抽噎起来:“连办个丧事都这不顺,老黄啊,你这人别扭辈子,怎过世以后还这别扭。”这两句话分明是在借题发挥,看来她心里苦水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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