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炳迟疑着,“这……恐怕不太合适”。
朱岚岫几乎用哀求口吻道:“陆大人,拜托,你定有办法!”
“微臣不敢”,陆炳惶恐道,“让微臣想想办法吧”。
朱岚岫打扮成锦衣卫模样,跟随陆炳进入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。穿过深邃监门,黑洞洞走道,忆起她和擎苍陪李娇在监牢内度过那夜,不免感叹物是人非。
向擎苍身囚服,背靠在墙上,俊目半闭,状甚萎靡。铁门“哐铛”作响,如豆烛光阵摇摆,微颤复明。陆炳声音低低传来,“长话短说,在外头为你们把风”。
情十分痛苦,但尸体和周围环境没有挣扎,也未有遭捆绑痕迹。略停顿,又问道:“为何昨夜擎苍会和公主在起?”
朱岚岫脸下子红起来,阵踌躇后,还是决定将昨夜事情经过和盘托出。
陆炳听后倒没有太大意外,只是若有所思,“应该是真正凶手趁你们离开时,在酒中下药。然后将不省人事擎苍带回向府,重新为他换上喜服,再制造出他杀人假象。恐怕也算准让擎苍在寅正左右醒来,他醒来后发现严清秋惨死,而自己手握凶器,正在发愣时候,却凑巧被早起干活丫鬟撞见。”
“定是这样”,朱岚岫万分迫切,“可以为擎苍作证,洗清他杀人嫌疑”。
陆炳黯然道:“请恕微臣直言,公主不能为擎苍作证。”
牢门重新关上,向擎苍还未从震惊情绪中抽离出来,朱岚岫已在他身侧坐下来。
“岚岫,你怎来,万被人发现……”,向擎苍见岚岫玉眉紧锁,秋波凝愁,知她因担心自己不惜冒着巨大风险前来,又是感动又是担忧。
“你赶紧告诉,昨晚昏倒之后发生事情”,时间紧迫,朱岚岫只能直奔重点。
向擎苍双目微闭,默然垂头,少顷才黯然道:“看你趴下后,很快也失去知觉。醒来后,发现自己斜靠在硬物
“为什?”朱岚岫时怔住。
陆炳道:“这个案子,皇上定会亲自过问。公主想过没有,新婚之夜,擎苍丢下皇上赐婚新婚妻子,到竹林中和公主私会,如果皇上知道,会是什后果?”
陆炳话让朱岚岫惊得冷汗涔涔,暗道:怎会如此糊涂,这样罪名,擎苍更加担待不起。杀人罪名,尚有洗脱余地。而新婚之夜私会公主,就是万劫不复死罪。她泫然欲涕,凄然哀叹:“明明有证人,却无法为他作证。这就是凶手高明之处。”
陆炳叹道:“难怪擎苍既不认罪,也不为自己辩解,直沉默着。他不愿将昨晚行踪说出来,因为他知道,说只会让事情更糟,还连累公主。”
“能见见他吗?”朱岚岫心中苦涩难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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