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鸣凤下巴向上微微抬起,“公主请放心,自有分寸,不会有丝毫连累向大哥不当言行。”
朱岚岫拿不定主意,对陆炳投去探询目光,陆炳沉吟片刻,道:“们只有天时间。在掌握到足够证据之前,这是唯可行办法,相信柳小姐是真心帮助擎苍。”
柳鸣凤眼中顿时噙满泪花,她声音罕见柔和,“陆大人,谢谢你。”
朱岚岫心中五味杂陈,她暗自咬牙,终是下决心,对柳鸣凤细说当晚诸般经过。
乾清宫内,嘉靖正与陶仲文商讨炼丹修仙术。
柳鸣凤直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内不停地踱着步子,张涵前来传话后,她依旧焦急不安,好不容易盼来陆炳和朱岚岫,勉强尽礼数,便单刀直入:“公主,事关紧急,也顾不上许多,得罪之处,请公主不要见怪。”
“有什话,你尽管说吧”,朱岚岫虽是第次和柳鸣凤见面,但对她种种已多有听闻,并无生分之感。
柳鸣凤直视她眼睛,“向大人在新婚之夜到密林深处竹屋与公主相会,都看到。”
朱岚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心已沁出汗来。
“公主不必紧张,今日求见,是想与你们串口供”,柳鸣凤道,“那晚跟踪向大人去竹屋,你们说话,都听见。后来在竹林里不小心发出声音,见你们追过来,赶紧逃走,之后发生什事情,就不知道”。
“先生和梁高辅新近炼制先天丹,朕服下后,身体竟同年轻时般强健,且与嫔妃们在处修道时,常有腾云驾雾之感哪”,嘉靖乐颠颠,意态甚得,“梁高辅秘方果然不同寻常,朕就封他为‘通妙散人’吧”。
“微臣代梁高辅谢过皇上恩典”,陶仲文猥琐目光中
“那晚是你躲在竹林中?”朱岚岫大为震惊,“那在们酒里下药,是你吗?”
柳鸣凤急得猛摇头,“公主别误会,不过就是听你们说会儿话就走。知道向大哥需要时间证人,而公主无法为他作证。如果公主能将走之后发生事情详细告知,可以到皇上跟前,为向大哥作证。”
朱岚岫还未开口,陆炳先问道:“柳小姐为什会跟踪擎苍到竹屋。”
“……”,柳鸣凤略睇朱岚岫,换上脸坚毅之色,“向大人成亲,很不痛快。……喜筵还未结束就去洞房外,直躲在暗处。”她自嘲地苦笑,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,只是不想离开,直盯着那喜气洋洋新房看。不知道过多久,忽然看到向大哥推开房门出来,到隔壁换身便服,翻墙出去,觉得很奇怪,便跟上去”。
朱岚岫脸色肃穆,望着柳鸣凤,“你打算如何为向大哥作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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